“你马勒戈壁还讲不讲理。”刘波慌忙躲到赵永奇身后。
老赵扯开李和。
“刘波打听她时候,她去找刘波,上次遇到,也来找,让
天黑,她已经下班。他还是给老赵打电话,颤抖着说,“老赵,你定知道她住哪里,是不是?”
老赵说,“你他娘定疯!”
“老赵。”他这会儿突然哭,这会儿怎会哭呢,“没求过你。”
他没求过人呢,两辈子除为老五事情,他辈子何尝求过人。
“在那等。”
他想她是解她,起三十多年,怎不解她呢。她也是解他啊,你看,她就经常说你都会心疼女人。
他是不做家务,看着她做家务,忙里忙外,自然心疼,“歇会吧。”
可是她高兴地笑起来说,“你知道心疼就好,再累都是不累。”
看到她手都粗糙,他会说,“们请个阿姨吧。”
可是她说,“穷点没什,累点没什,只要活得开心,开心就好。只要家人在起,就不求什福分。”
小威进门来,小心翼翼探头进来,看到李和坐在椅子上动不动,压着嗓子喊声,“哥。”
见他半天没动静,才大着胆子轻手轻脚往跟前靠近,啪嗒声,把他吓得往后跳。
“滚。”他终于开口。
“哥,你没事吧。”小威看下脚跟前碎片,这是李和最爱紫砂壶,平常搂紧,生怕个不小心磕着碰着,想不到今天就这样下子给摔。
“让你滚啊!”他拼劲全力吼这嗓子。
老赵打车来,刘波也来。
刘波埋怨老赵,“就你心软。”
李和问刘波,“你早就知道。”
刘波梗着脑袋道,“老子为你好。”
“你马勒戈壁。”李和拳头就砸过去,他要打死这个王八蛋。
她说很对。
三十多年,还有什不解呢?
他经常上晚班,都是凌晨回来,她就等着他下班,还给他做夜宵。她也经常等他呢。
他们不是小孩子,需要儿女情长吗?去就去吧,他等等她又有什呢?
不行,不行,他想着这样肯定不行,他还是要去找她,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吵个架很正常啊,以前通常都是她低头,现在他低回头又有什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小威吓得立马就跑出屋子。
炎热从每条胡同里、马路上开始慢慢散去,开始淅淅沥沥或者咣咣当当雨季,雨下起来就不再停歇。房顶上琉璃瓦更加光亮,树叶子也更加鲜艳,地面上尘埃也不见。
李和还是坐在椅子上动不动,想着自己心事。他遍遍想着自己家,和她家。他坐在门槛上抱着儿子,听着他脆生生喊爸爸,想着闺女不想去上学,个劲撒娇喊爸爸,他心要化。可是现在越想多,他心就堵得越厉害,点气都不透,谁捂着他鼻子和嘴巴?
他哪里错呢,他还在不停想,难道怪他不去找她嘛?
他只是想着他只要回来,这个家就全。她应该知道他是爱着她啊。每封信,他都不厌其烦在告诉她,他在想她啊。怕她吃苦受罪,他手里汇款单也是摞摞啊,这六年来他没有年是断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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