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道,“怎就忽然那样子呢,都不知道呢。”
她看到李和家里这阶段都是大门紧闭,串门子都没机会,也不知道怎回事,听说李和生病也是吓跳。小威得何芳警告,嘴巴严实,也没跟任何人说过李和事情。
何芳道,“常姐,没事。你帮白天看着两天就行。晚上下班就回来。”
“没事,没事。你尽管忙你,有是时间。”厂子里不景气,工资都发不出来,常静去或者不去,已经没什意义。现在她平常就跟冯老太起去出摊,生意很是不错,再说儿子有出息,她终于不用钱烦心,整个人精气神更上个台阶。
她接何芳钥匙,把家里收拾下,就去李和家。
她把他扶起来,他已经瘦成杆竹竿,越来越轻,身上都是骨头。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很紧。
她喊他好几声,二和,二和。
她摸摸他瘦瘦肩膀,他真是二和。她把他头贴在她脖子上,他脸像是冻坏,冷冰冰压在她脖子上。
她心疼不得,疼要哭不出来。
他问她,“你哭什。”
难处,不要混为谈。”
何芳道,“只有他傻罢。”
王慧站累,往凉亭上坐,翘起二郎腿,“当然傻。那姑娘觉得亏欠他,开始还给写过信。可是后面就是头上虱子明摆着,只是他自己不明白罢。要是明白,就是赶紧再找个。人家姑娘回来也不会为难,不会觉得亏心,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背信弃义,然后皆大欢喜。结果呢,回来看,这二愣子不知道套路,还傻愣愣等着呢,人家姑娘当然不高兴,这让她说分手,多难为情啊,当然要恼羞成怒。这就叫不知趣,人不知趣啊,伤只有自己罢。这就叫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直言语不合两个人第次难得有致意见。
凉亭里阵唉声叹气。
她陡然见到他都是吓跳,那个壮实小伙子,咋成这样子呢。
何芳把葡糖糖拿出来,放到常静
她抹抹眼泪,笑着道,“没哭。你睡吧,好不好。乖乖睡吧。”
她慢慢出屋子,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害怕他再听见她哭声,关上门。就捂住嘴巴蹲在院子里,蹲很久。
听到公鸡叫声,她才想起来她今天必须去上班。
可是她知道家里不能离开人,她想去喊小威,可是想想小威父母样子,就没去喊。
她敲开常静家里门,“常姐,你帮照看两天。”
半夜里,何芳睡在老四屋子里。听见隔壁声响,慌忙起身,天凉,秋季夜里丝丝寒意。她进屋子,拉开灯,见他躺在地上靠着柜子抽烟。他见她来,慌乱把烟头攥在拳头里。
她赶紧把他手掰开,把烟头拿出来,手心烫出个疤,她分明闻出糊味,她气急地叫道,“你这是干嘛啊,烫着,你知道不知道!”
他希冀看着她道,“你不要跟她说抽烟。要戒烟。”
地上满是烟头,他要把烟抽够,抽恶心,才能戒烟。
何芳下子什都看不见,眼泪哗哗掉出来,半晌才道,“不用戒烟。真。想抽就抽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