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各家有各家难啊,皇城根底下后来就没规矩,谁都活不容易啊。”
“这皇城根底下吝啬人是等啊。”
李老头疑惑地问,“老哥何出此言?”
“民国19年?还是20年,记不清。那年阎老西几个人逼蒋光头下野,正跟老蒋打火热,哪成想张学良从北边带兵过来。炮火冲天,人仰马翻,当时就吓怕,你想想这当兵是求饭吃,哪里真卖命,哥几个还没商量好逃跑不逃跑,结果大部队就被打散。没辙,脱身皮混进北平城。
汤老头高高兴兴地来,平常隔三岔五要拉着李和喝酒,李和邀他上门他没有不来道理。
听说是来陪客,立马就把面馆摊子事情丢给他老伴,他自己抱大罐子药酒来。
他拍着李老头肩膀道,“比你年长几岁,喊你声老弟,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李老头给他根雪茄,然后眯缝着眼对着汤老头头上那颗痣瞧瞧,才道,“老哥,头发有痣,主富贵啊。”
汤老头谦虚道,“哎,就是开个小面馆糊口度日,识得富贵,富贵可识不得。坐,赶紧坐。”
李老头磨盾会,突然道,“要不这样,你要是真有铺子,你卖也成。”
他以为李和只是胡说,不相信李和真有铺子。
“你要买?那再好不过。说有就有,这种事还能蒙你不成,什人你还不解?”李和也不定乐意继续做包租公,他说,“那等你儿子过来去看铺子,还是你自己去看?”
“自己去看。”李老头四周看看,见何芳不在,才嘿嘿笑道,“你是什人当然解,咱爷俩不是外人,咱俩唠唠,不入六耳。你这人跟年轻那会样,都是那种宅心仁厚傻瓜蛋,招姑娘喜欢,特别是那种自以为聪明强势姑娘。”
“别乱说。招哪个姑娘?让人家听见,还以为是流氓呢。”李和把老头酒杯给倒满,然后碰杯,奚笑道,“你能跟宅心仁厚沾上边吗?”
饭菜上好后,何芳和老四、老五几个女人早早就吃好,抱着孩子去海滩上遛弯。
只剩下三个男人,你杯杯,李和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两个老头喝,他是没精力再喝。
“老哥是有故事人啊。”李老头跟汤老头碰完杯,吧唧口进肚子。
汤老头抹下嘴,道,“十三四岁当娃娃兵,枪杆子比人都高,嘿,就那样东跑西跑,侥幸得条命,这不后来才到这里安生立命,算是饿不死。老弟你是皇城根底下长大,那是不知道们这种苦命人难处啊。”
说完还晃晃头,叹口气。
李老头感慨道,“谁没年轻时候呢,那会也是个翩翩少年,也招姑娘疼。佳人有意村夫俏,红粉无心浪子村。就是这回事。”
李和笑笑,没打断这老头自陶醉。
酒足饭饱以后,李和给他找个空房间,安排他去休息,这时半会儿是不会走。
李和也去睡觉,可是睡醒以后,头依然还是晕很,再看看神采奕奕李老头,他知道他是没法再陪酒。
他喊司机去接汤老头,他需要人来陪酒。他这老乡第好是酒量,说不准两个老头在起喝喝,能喝出个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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