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道,“那沈道友来找。”
“你意思是?”摆平场子靠是秦老头,所以善后李和得听秦老头。
秦老头道,“意思当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场面上经常走动人,没有到不共戴天之仇那地步。人家现在低头,你这边松松口是。”
“成,听你。”李和想想,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秦老头夹中间会很难办,“不过,还是得谢谢你。”
秦老头嘿嘿笑道,“谢什,不要以为什都不知道。没,你也样能办。是多此举,可还白得个壶,是赚着。”
吴春燕不服道,“哪里有说这夸张,这人来人去,不差人。有几个饭店是靠街坊撑起来。”
“你要是真就这点眼皮子,咱还是回家种地去。”老太太这话却是对着儿子何龙说,“你爷爷那辈是生意人,进何家门时候,常听他念叨,‘人有站相,货有摆样;顾客上门,礼貌相待;不分童叟,不看衣服;察言观色,唯恐得罪’你瞅瞅你们哪有是做对?”
何龙被老太太说红脸,只是解释道,“你看到,生意真好,忙不过来,这个要烤串得烤,那个要啤酒得送,还要结账,要收碗筷,碗碟都是好不容易抽工夫洗出来。”
何芳在旁边打圆场说,“给你算算你这阶段生意,收入还成,你雇两个人吧,这样你忙得过来。何况这孩子天天上下学,要人接要人送,都是要你们来。”
大孩子学校不远,几步路事情,老太太有时间抽空能去接回去。可是小稍微远着,要坐公车或者骑自行车去接。
欢吃烤肉,也能忍着。
好不容易去次,摸着油乎乎碗碟说,“洗干净些,这样不行。”
他倒是不嫌弃,关键有嫌弃。羊肉串不是多高深技术,别家见着这里生意好,立马就能在隔壁开间。别家卫生好,他家卫生差,不是傻子都知道选哪家。
天,客人不满意,和气要求碗筷重涮遍,吴春燕斜着眼说没时间,没看正忙着呢。
客人说,那你给开水,自己弄。
他见李和那自以为然神情,补充道,“可没偷听你电话,偶尔听那几句,也没注意。”
李和笑道,“那现在?”
“还是听儿子说,你让那多人顶身股,这动静大,听说老
何龙两口子商量,是得请人来,最后吴春燕打电报给他娘家兄弟,让她哥哥来。
大早,李和正在院子里拉二胡。
秦老头进门来夸赞两句,对着李和说起洪家事情。
“那搪瓷厂单子跟你有关系?”
李和点点头,“是,梁子别上,这回事罢。”
吴春燕没工夫搭理,有桌客人结账呢,急吼吼去收钱。
客人急,这做什生意。吴春燕不喜欢这客人语气,还跟客人掐起来,李和是亲自上去打圆场。
这脾气哪能行啊!
不能仗着生意好,欺客啊!
李和不方便说多,还没等他跟何芳说,老太太先急眼,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当晚对着儿子媳妇急嚷嚷,“跟客人吧嗒嘴儿,斜楞眼儿,谁教你们规矩!你今个儿得罪个,明儿得罪两个,看啊,不用多久非得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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