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道，“
可没骂！这小王八犊子都不能说两句
。”
“你当你是好东西呢！”别说何芳，就是李兆坤都不能依。他现在每天没事领着四个娃在巷口溜达，大约也是漫无目
，闲游，像将军带领士兵
样，进退有序，成就感十足。
谁不夸他有福气，而且几个孩子个个长俊俏，让他心里别提有多美！
最关键是这几个孩子都很贴心于他，爷爷长爷爷短，有好吃都会想着他！
干他娘！
“帮带个话，就说没事，李览马上上幼儿园，也没多少时间。”李和想想，自从回来好像真没见过朱老头，而且他也问何芳，朱老头来次数越来越少，家里地下室门基本没怎
开过。
寿山道，“那去办手续，你走时候通知。”
“成。”
寿山走后，李和回头见自家儿子居然拿着勺子喂阿旺，阿旺把勺子舔干干净净，他跟着嘿嘿笑。
眼见他居然还舀勺子稀饭往自己嘴里送，李和慌忙夺，训斥道，“脏不脏！”
李和问，“这次来这个小日苯是个穷凶极恶？”
寿山道，“这算不上，只是个普通日苯人，不过却不是什好东西。天知道七七事变后，日苯移多少人过来，就你现在住这地方，都来好多，好屋子全让这些移民给占，而且吃香喝辣，趾高气扬。日苯人来后，这全城饭馆子、商铺，大部分都被他们夺去，粮食、布匹物质也被他们抢去，她们说算，所以只能由着日苯人馆子生意兴隆，中国人店铺统统关门。这城里居民每个人只够限量配额，这种发霉发馊粮食，猪狗都不吃。”
李和试探着问，“万人家改过自新呢？”
寿山不屑道，“狗改不吃屎！还能不晓得他们？不会有侵略战争罪恶，只是光荣自豪、痛快，他们有特权啊。即使是后来他们输，只是感觉到战败耻辱与恐惧，然后像囚犯样被送回国，顶多也就觉得打仗这玩意不靠谱。话说这日苯人，也得服气，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人也狠，像这里以前住着随军家属，只要男人战死，女人就得送到军营伺候人。而这女人呢，好像也不在乎，好像挺光荣，昂首阔步去。”
说滋滋摇头。
哪里像他几个儿子、闺
李览眼泪不需要积蓄，立马咧着嘴跟着迸发出来。
眼泪水足，嗓门也大，下子就把何芳招出来。
何芳气道，“怎你回来就都是事，大早上招惹他干嘛！你不在家，他天天都是乖很。”
李和道，“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干啥子事，那狗嘴多脏。”
何芳边哄儿子边道，“那你给他拿不就得吗？还骂他干嘛？”
“那你准备去哪里？”李和重新开话题，要是接刚才话茬肯定又是没完没。
寿山嘿嘿笑道，“听说李舒白在香港？”
他现在自觉地位上来，对李老头称呼都变。
李和点点头，“你想去？”
寿山道，“去看看吧，万哪天他嗝屁，都不知道，趁着能迈动腿，去瞧瞧。哦，对，那个姓朱老头，你得抽空去瞅瞅，估计真是没几天好活，皮包骨。昨个还跟说，以前应你说带李览写字，估计没法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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