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调笑道,“那是你老口重。”
“别乱扯犊子,听老子好好说话。老实人你爹见得多,你爹当年就是被老实人给举报陷害进去改造!就看他老实,看他实在,可怜他,他父母棺材板子都是给出钱!可是呢?有什好结果没有。”
周萍道,“爸,过去环境变化快,跟如今能样吗?”
“就这句话,你要是不听,
寿山浑不在意闺女话,还是继续道,“得现在说,谁能知道会不会像朱老头样,吭都没吭,就那没,到时候想交代也没机会。先说这家里,你男人将来定不能让他抓住钱,别说钱,权都不能给,记得话没有?”
周萍恼,“爸,他大字不识个,实在不能再实在,你这样防着他有意思吗?人家说个女婿半个儿,何况,他对你怎样,你心里能不清楚?就是亲儿子也没他这孝顺,你住院时候,还不是他天天给你陪床,帮你换洗。你说啥他听啥,对你直都是恭恭敬敬。”
人家说夫妻体,她自然不能接受别人埋汰她男人,哪怕是亲爹也不行。
寿山眼睛瞪,“说啥,你先听着,他再亲也没你亲,你才是亲闺女,说这话是为你好,还能害你不是?他这人没坏心眼承认,要说老实,也相信,那是因为他是个软蛋子,他没本事。傻闺女,你要明白,这天下男人都是个货色,有钱就会想要权,有权就收不住,越是老实人变化越快,经不住诱惑和贪欲,样是个熊玩意。你信不信,要是再年轻点,你后妈得有五六个!”
为证明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把自己也埋汰进去。
“你去看看吧,是帮不什忙。”李和说完就挂电话,驱车往家去。
寿山听到朱老头过世消息后,戒下来烟又叼上,收起吊儿郎当模样,颇有点兔死狐悲感慨,“快轮到哦。”
股悲凉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周萍夺他手里烟道,“你还抽。”
寿山摇摇头,还是坚持又点根,“多活那天两天又有什意思。”
周萍脸红,道,“他有你说那不堪吗?他要是真是像你说那样,也认命,可是你让防着他算什。”
闺女不听劝,寿山急,“你怎就拿话当耳旁风?他在山底待好好,你非撵他上山干啥,你还能管得着他?你记住,蹬腿,你这可是夫妻财产,将来他要是有花肠子,你不光毁自己,毁这份家业,李和还得受连累。”
店里招来不少年轻漂亮服务员,看到女婿对着这些小姑娘脸红,寿山就气不打处来。四十多岁男人,见着个比自己闺女大不多少姑娘,还能脸红?
周萍翻个白眼,“有你说这夸张吗?”
“夸张?吃盐比你吃米都多,你懂什!”
“那你回家好好歇着吧,少在这里唉声叹气。”周萍数落起亲爹时也是毫不客气。
寿山道,“该跟你交代还是要跟你提前交代。”
周萍笑着道,“什时候不能说,非得捡着现在,可没那多功夫陪你闲聊。”
她继续闷头扎在帐薄里。
越是顺着亲爹话,她越是不得劲,只能反着去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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