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摇摇头,“胆子不妨大点。”
“四百?”这是李兆坤能想到酒价最大数目,因为他要是随儿子去超市,看货架上酒也就三四百价格,便宜还有二三十。
张老头还是摇摇头,“不对。”
“不能是四千吧?”李兆坤见张老头点点头,突然间酒醒半,道,“这说,合着咱们这阶段,光喝酒就喝十几万?”
“啊……”张老头不敢直接回答,好像感觉李兆坤语气里哪里不对,被盯得发毛,才小心赔笑道,“加上烟钱,是不止这个数,20万打底。”
级威士忌!他虽然捡破烂可没少见识,这样威士忌空瓶子都能卖百十块港币!要知道,普通瓶子不管是卖给废品站还是玻璃拉丝厂,顶天也才几角钱!
每次哪怕他没捞着李兆坤好烟好酒,可是光空酒瓶子都能让他小发笔。
所以李兆坤跟他说日子困难?
他是不信,那大宅子,何况每天还是好烟好酒,他也没见哪个大老板有这样奢侈过。
朋友不信任,李兆坤不高兴,“老张啊,你不晓得啊,家家有本难念经哦,直没跟你说过,哎,还没你逍遥自在呢。”
“你怎早不跟说!”李兆坤含怒掐上张老头脖子。
“兄弟,兄弟。”张老头不断咳嗽,又不敢反抗,好不容易挣脱,跑开隔段距离,才委屈道,“你也没问啊!”
他是好面子,自然不能跟老头说他钱被闺女缴获后上缴给媳妇。他也不能说他没钱,以前装过逼,现在含着泪也要装完。
“不懂,你们这种家庭,个捡破烂不懂。”张老头是真不懂,“就说这瓶酒,你知道在外面卖多少钱吗?”
“多少?”听到钱,李兆坤眼角发亮,平常光听张老头说贵,他才懒得放心上,因为花不着他毛钱,尽管放开量喝就是,也不往心里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可缺钱很。不过这话说完,又觉得欠妥当,老跌相,慌忙补充道,“这都别人送儿子,谁能知道价格,再说咱这家庭,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
张老头伸出四根手指。
李兆坤疑惑问,“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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