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以后,找老板要塑料盒子,把剩下菜打包,给楼上睡觉人带
“窑厂生意怎样?”提到何招娣,李和声音有点不自然。
潘广才左右看看,瞄眼桌子上人,低声道,“你没看何老西这次脸色不好?”
“嗯……咳咳……”刘传奇立马打断潘广才话,“窑厂生意哪有不好,你问李辉清楚,天天卡车,拖拉机进出,那条路都算为她家修。这大群爷们都不如她个小丫头。”
“喝酒。”李和不好继续再问,他感觉她们在刻意隐瞒什。
付彪这会又迎着两个小姑娘进来,人手都端着个大盘子,这是他从饭店点过来。鸡鸭鱼肉,桌子上是全。
陈永强说,“难怪都说要出来,这外面跟家里是不样,原本以为省城就够大,可想不到这里更大。”
他这些年南来北往到处收猪仔,倒是没少转悠,可是即使是省城都还是没法跟这里比。
刘老四说,“要说省城也不差,路也宽,楼也漂亮,可就是差着什,说不好那味道,还是二和说对,就是要出来转转,在家里那点田亩连孩子学费都不够。”
虽然李庄学校学费都已经被李和承包,但是大家还是习惯用能不能给孩子交得起学费衡量家庭贫富。
“缺精气神罢。”刘传奇语中,“注意着这里人呢,走路都比咱腰直溜,腰不直从哪来精神。说白就是没钱,口袋没钱,不硬气,骨头都是软。”
“你这样可真不好,哪能这样吃。”刘传奇亲眼看着付彪给出百元大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再这样,们宁愿去睡大马路,还来找你做啥子?”
他们自己平常花钱都是在脑子里称过几个来回,把分钱开支精确到小数点之后两位数,李和这样花钱,也让他们跟着心疼。
李辉也道,“在家里吃啥,这里样能吃啥,你不用那讲究,真,不说你挣钱你容易不容易,可不带这吃。”
李和笑着道,“你们想多吧,大餐就这顿,晚上给你们熬稀饭喝,这样才省钱。你们十五六个人,要是顿顿这样吃,还不把吃穷。”
几个人听得哈哈大笑。
“村里没事吧。”李和从自家啤酒瓶车子给他倒杯,他想不到刘传奇也会跟着起过来。
“别给倒,喝匀点,都不准耍*。”刘传奇把李和瓶口拦住,跟李和碰完杯道,“能有啥事,大事没有,都是些鸡毛蒜皮,希同才在家看着呢,在想呢,都出来才好,都赚大钱,有本事生孩子,就有本事交罚款,省年年做不人,里外都不是人。”
“白条子多不?”李和把自己酒喝完。1985年,粮食和棉花取消统购统购制度被取消,实行议购方针,是第次真正意义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实行31年农产品统购派购制度被打破。
但是问题也不少,由于货币政策倾向于工业体系,以前存在粮食收购贷款或者专用基金存在不足,地方粮站有自己办法,对于议价部分做信用挂账,俗称“打白条。”
“上季还没给完,这季全是条子。要不是想着挣点过年费,谁能这样急吼吼出来。”潘广才说很气愤,“也就靠在招娣窑厂那里干点活,挣几个零花,要不然还不知道怎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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