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汤不错,熬天。”何龙又殷勤给李和盛碗汤。
李和嫌弃穿袄子不自在,干脆脱,只穿件衬衫,撸起袖子道,“生意还行?”
“年比年强,都是老客带过来,这些被带过来尝过次后就又成老客。”何龙经过这几年锻炼,已经有自己生意经,毛茸茸地接地气,活生生地向上长——虽未长成气候,却具气概。“寿山叔说对,这做生意是做牌子,牌子作响,人家
“缓两天劲,缓点劲再喝。”李和刚下飞机还没多大功夫,肚子又是空空如也,没什心思喝酒,“不用管,你去忙你,店里生意那忙。”
何龙餐馆主打是烤羊肉,但是他与时俱进,在冬季里做起来羊蝎子,生意在这片算是做出口碑。
“加上孩子他大舅,加上两口子,店里现在五个人呢,忙得开。”何龙有股说不出自豪,但是他晓得,没有他姐夫,他就没有今天成就,他现在在这片,是没有人能欺负到他。虽然感激,但是他到今天也没法那流畅喊出‘姐夫’。
何老太把米饭从厨房端过来,李和拿着碗自己盛碗,然后又给李览卷起袖子,拣块羊骨头给他,嘱咐道,“慢慢啃去。”
李览果真抱着骨头在门槛处蹲着啃,那里是屋里暖气最足地方。
李和回到家听见第个消息是卖米酒冯老太过世。
他叹口气道,“年前身体不是还好好吗,怎这快?”
何老太在旁抱着李览道,“就是年三十那天,大概吃多,年纪大又受不住寒,闹肚子闹好几天,去医院,没成想这去医院就没再出来,连住半个月,还让龙子两口子特意带去看几趟,说话含糊,人都不清醒,过两天,这人就没。”
“也没通知们声。”冯老太对李和直是不错,李和觉得于情于理他都是应该回来趟。
“不要乱翻东西。”何老太拍掉李览开抽屉手,继续对女婿道,“两家虽然处好,可毕竟不是抵实亲戚,人家怎好意思让你们千里迢迢回来,人没就是没,你们回来还能有什用?份子钱让龙子给你上,这人情也不差,再有两天就是‘五七’,你去送两刀纸,两挂鞭炮,这礼数就齐。”
何老太也盛饭,每次都趁他啃骨头间隙,给他嘴里塞勺子饭。
可是饭吃到半,他就半张着嘴,眼皮子合上,在那打摆子。何老太赶忙把他抱起来,给他随意洗个手就放回房间睡觉。
何龙个人喝酒喝得没劲,笑着道,“你也少喝点吧,喝暖和。”
“来两吧,不要多。”何龙吧唧嘴喝得香甜,李和跟着有点馋,他把杯子伸过去,道,“可以,可以。”
他和何龙碰,吸溜进肚子半。
“那就这样吧。”李和摸摸肚子,笑着道,“婶子帮弄点吃吧。”
“饭煮上,等龙子菜送过来就能吃。”
何老太太话音刚落,何龙提着个大篮子进来。
李和掀开篮子上布,里面还冒着热乎气,“这羊肉真香,水平有进步,你弄这多干嘛,不定吃得。”
“指着这个本事吃饭呢。”何龙把早就撕好羊肉全部放进桌子上盘子里,“咱俩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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