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亲姐，说这话？”李和搂着她肩膀道，“说这话就见外
吧，真没意思啊。”
“去，去，没正行。”李梅拍掉李和
手，“多大都。”
“不管多大，你是姐，这总不能变得吧。”
高中以后，李梅每周总要去
趟学校给李和送趟家里硬从嘴里挤出来粮食或馒头，风雨无阻走上二十多里地，通常早上去，晚上回来时候天都已经黑。
有年冬天，他像往常样等在学校门口，缩着脖子笼着袖子朝着白茫茫眼望不到头大马路张望，期待
他明白杨学文也今非昔比，最不差就是钱，最怕就是差人情。
“你这扯什
犊子呢。”李兆坤不明白李和心思，上来就训斥，“自己外孙就养不起，差这点钱？”
“没人说你养不起，自己儿子要自己养吧。”李梅怕弟弟受委屈，慌忙插话，把桌子上钱塞到王玉兰怀里，“阿娘你再和拉拉扯扯，下午就把孩子带走，省大姐为这点钱争来争去，们又不是差这点钱。”
王玉兰这才不得不把钱接下。
李和在小竹林里石凳上坐着，忍住抽烟冲动逗弄着李怡。
“不客气，不客气，客气话俺就不来给你添麻烦。”老太太把怀里杨淮搂更紧，道，“孩子还在你这吃喝呢，要是客气话，更不能丢这里。”
还没唠会，老太太又从身旁布兜里掏出来厚厚沓钱，推到王玉兰身边。
“哎呀，他老太，你这做什？”王玉兰不解。
杨老太太道，“常跟学文说，孩子啊已经给姥姥姥爷添大麻烦，自己还有孙子孙女要照应呢，都不容易。他姥姥姥爷，这人情领，可是这孩子花销大着呢，俺是知道，养个孩子全是操心事，你看看这身上衣服，这鞋子，都是新，刚刚往楼上他房间看，还跟他娘说呢，这多东西，没少花钱，姥姥姥爷比咱们自己照顾还周整。这个你不能再推辞，不然咱们自己心里都不好受。”
“这不行。”王玉兰很坚决道，“俺自己外孙，花钱都是正经，又没给别人花。”
李梅过来道，“阿爹说话你没生气吧？”
“跟他生气？”李和笑着道，“那这辈子指定生不完气，没必要，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性子。”
“来，大姑抱抱。”李梅朝着李怡拍手。小丫头眼睛滴溜溜转，也不认生，径直扑倒李梅怀里，“这孩子像她妈，腿茬子长，以后肯定是大个子。”
“估计个子不能矮。你在这多过几天，陪陪孩子。”李和这才得空点着根烟。
“你姐夫明天走，说去深圳收木头，就在这等他木头收好起走。孩子在这反正让你多操心。”
“对，他老太，这不能要。”李兆坤在后面也说很坚决。
“他姥姥姥爷，拿着吧，就这点钱都是少呢，都不定够补孩子开销哦，你再不拿着俺以后这面皮真没地方放。”杨老太太也很坚决，自己家重孙子靠着亲家养，这真不好听哦。
可是，话又回来，她也明白，她们老杨家攀门好亲，要不是有两个舅子照应，特别是大舅子，他们老杨家将可能永无出头之日。
双方推来推去，僵持不下。
李和插话，“阿娘，拿着吧，老婶也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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