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他再次和何芳谈起厂子事情。
何芳道,“袁师傅,倒是真想说,你们厂子现在产品还真是不过关。”
袁雷发急道,“何老师,手艺你还能信不过?”
何芳笑着道,“袁师傅,不是信不过你,这暖气片厂是量产,你个人能做多少?即使没去看,也能猜到你们废品率肯定不低,而且现在好多大厂用是都是无缝钢管,你们还在用有缝钢管
起码还有个僵而不死说法呢,这风光还没多长时间,怎就下子崩呢?
他实在不解。
袁雷老脸红,窘迫道,“要是年能挣到千万,那就好,不至于有眼前这光景,最好年们才挣300万,抛开杂七杂八开销,到手里也就40万左右。要是如今还有过往生意,那就是吃喝不辍,做梦都能笑醒,可是现在行情不好,眼看这要入冬,正是暖气片用得上时候,硬是没销路,任凭咱们怎样请客送礼找销路,这局面还是团糟。”
李和道,“那是你们产品比别人家差?”
袁雷摇摇头,很有自信道,“咱们家产品都是何老师亲手设计,只有市面上仿造咱们道理,肯定不比人家差,而且绝大多数暖气片均为铸铁铸造成型,各个厂子产品都是大同小异,要说差别,主要在工艺,由于它壁薄和造型复杂,致使整个工艺难度很大,即使有多年丰富经验铸造技工,废品也难免出现。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从16岁就做铸造学徒,做这行足足有40年,这手艺要是有点水分,你剁脑袋当球踢去!而且咱们产品简直没点掺假,用料也特别厚实。”
“袁师傅,要不这样,你先坐,就是再着急,咱们也得吃午饭吧,吃好午饭以后咱们再说好不好?”李和看何芳纠结,就出来插话。
“对,袁师傅,先去做饭,有什事,咱们晚点再说。”何芳得解脱,和老太太起就去做饭去。
“那成。”袁雷从口袋里掏出包未拆开头香烟给拆开,递给李和道,“抽烟吧?”
“哟,北戴河?这烟不错。”李和也只抽过次,口感还是挺好,“喝茶。”
“兄弟,你贵姓?”袁雷在那杵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很不是自在。
“袁师傅,你手艺相信,咱家用暖气片就是你做,现在都还用好好。”李和也摸不出头绪。
不过对这老头手艺还是有信心。
何芳饭菜做好,就径直端过来。
“喝点。”李和开瓶茅台。
“哎呀,这怎好意思。”袁雷有点手忙脚乱接杯子,他带东西还不够人家倒贴瓶酒呢。
“姓李,喊老李就行。”李和生怕对方又喊出小李子。
“记得何老师说过,你也是做老师吧?还是喊你李老师吧。”喊个小年轻为老李,袁雷也是有点说不出口。
李和不在意笑笑,“随便吧,反正就是个称呼,怎都行。”
“李老师,麻烦你得帮多劝劝何老师,咱们这个厂子就缺个像何老师这样领路人。”袁雷又是旧话重提。
李和问,“你们还得也是三百人大厂吧?这好歹也算中型企业,年营收也有上千万,不至于像你说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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