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摇摇头,“他还是小孩子,有时间指点指点。”
“你少糗,他指点差不多。”张渚阳把包里茶杯拿出来,“倒点茶。”
“换个茶叶?”李和给他撮点茶叶。
“够,够,好茶。”
张渚阳耸着鼻子闻下。
“喂,老潘,手头不方便?”李和在旁边听会,实在看不下。
“没有,没有。”潘广才感觉面子不好看。
“几块钱事情扯什劲。”李和压根就没考虑过给潘广才留面子,帮衬那多,如果因为这点事情怨恨上他,说明他眼瞎,当初就不该对对方这好。
“烦人。”潘广才最终还是从口袋掏出几张毛票丢给张渚阳。
张渚阳接过钱,冲着李和笑笑,然后到李家墙后跟抄电表去。
2000年之前,收电费对于任何电力企业来说,都不是轻松话题。
真是缴费有怨,收费费劲,供电企业资金回笼成年复年难题……
特别是征收对象由集体变成个人之后,收费员要挨家挨户去抄电表,抄完电表还不算,还要催费,这就要占去很大人力和交通费用。
遇到脾气好,大不多费嘴皮子,坐个冷板凳,要是遇到脾气不好,放狗咬是轻,挨揍是家常便饭。
不过与偷电缆、偷变压器相比,偷电还是相对有点小儿科,要不是电杆是水泥或者木头,也根本就留不住。
“般吧。”李和又顺手给他倒满水,然后问,“你这是承包电管站?不然怎还亏钱。”
“是啊,咱们镇29个村有9000多用电户,按配变范围,抄收组七八个电工每个人划分上千户包干抄收,们工资都是跟电费回收挂钩,要是收不齐就得自己垫上,去年就没收齐,家过年养大猪,都给卖300块钱给乡站,你说这容易吗?”
“是不容易。”李和深表认可。
“而且这年头什玩意人都有,1000多户人家,那就
李和刚进屋,他也跟着李和进去,“五块钱。”
“抽根烟。”李和给完钱,又拿根烟给他。
“哎,要是都像你这好说话,就不至于这累。”张渚阳连番感叹,“这帮子王八犊子,天天扯后腿。”
“咱俩是老同学,让谁犯难也不能难为你啊。”李和与他是初中同学,笑着道,“自认为在村里说话还算好使,遇到不通相和说。”
“谢谢你。”张渚阳嘿嘿笑道,“难为你还这照顾,不过就不如你小子混好,光是你弟弟这排场在县里都是头号。”
勤劳而又闲不住中国广大人民,在“先富”这个理念指导下毫不落后,要是发展好,更是会带着亲戚朋友“共同致富。”
“张渚阳,是少你钱还是怎?你天天这样招人烦不?”潘广才对着面前站着个挎着帆布工具包男人脸不耐烦,“这电管站又不是你家开,你天天这勤快干嘛!”
“说老潘,你故意为难人啊。从河湾到李庄、上坝1000多户,都是承包,今年卖大猪钱都垫上,你这诚心坑人啊。”被称作张渚阳男人脸气愤。
“谁为难你?你说家电表有问题?诬赖人也不高兴。”
“不是瞎子。”张渚阳犹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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