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翟良俊仰头看
眼头顶
两头巨兽，干巴巴答道，“饕餮啊。”
顾白愣两秒。
饕餮是什
他是知道，但是关于饕餮各种记载其实相当多，也分不清哪种真哪种假。
但从司先生和翟先生态度上看，顾白就算是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对来。
他小声问道：“
爸爸……很不好吗？”
狐狸精看小崽崽灵气渐渐平稳下来，表示自己见多识广：“他们都打这多年，谁都没拧过谁，肉搏就更是谁都不会吃亏。”
翟良俊说得没有错，他把之前那俩打架打出来伤口挨个指给顾白看，顾白发现之前打出来伤口没过多久就恢复如初，点受过伤痕迹都看不到。
“唉，他们这种天生地养灵物真好，恢复起来飞快。”
狐狸精拉着被不周山果安抚下来顾白重新坐在屋顶上，还从兜里掏出几袋小零食来，分给顾白。
“几百年没见过他们打架，很难得。”
貔貅背脊上，连鳞片带肉生啃下块来，貔貅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疼痛，龙吟怒咆，尾巴狠狠拍在饕餮躯干上，剧烈碰撞声听得人牙酸，饕餮整只兽都横飞出去。
顾白倒吸口凉气：“司先生！！”
两头厮打正酣巨兽并没有分出注意力来。
大约是他们俩都顾忌着用法术会将妖怪集市连带着整座山脉都直接掀翻，这两头巨兽都齐齐选择最为原始也最凶残肉搏战。
巨大神兽与凶兽打成团，带着令观者几近窒息源自于蛮荒之时凶狠与,bao烈。
“没什好不好。”狐狸精想想，摸着自己仅存良心说道，“不管是瑞兽还是凶兽，他们都是顺着本性而为，你不能用人类标准去衡量他们——虽然说凶兽瑞兽这个定义本来就是人类给。”
象征着祥瑞与丰收，就是瑞兽。
象征着毁灭与危险，就是凶兽。
其实他们都是天地指定生出来自然象征，有丰收就有荒芜，有安全就有危险，有诞生就有毁灭。
意思就是，们排排坐分瓜瓜，看着他们打累就好。
顾白摸摸刚刚还急得怦怦直跳心口，这会儿已经完全平缓下来。
他看看手里糖葫芦，估计这糖葫芦也不是般糖葫芦。
顾白冷静下来之后，看着翟良俊对头顶上厮打毫无波动甚至习以为常样子，在“爸爸是什？”和“几百年？”这两个问题之前犹豫两秒，最终选择前者。
“翟先生，爸爸是什？”顾白问。
底下妖怪们都躲起来生怕被牵连，而顾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急得脚直蹬，两眼泛红，在屋顶上赚好几圈也没找着能下去地方，手里也没有能当武器东西，除相机就只有本书和串糖葫芦。
顾白急得浑身灵气跟炸样，甩手就要把糖葫芦往天上扔。
翟良俊紧赶慢赶找过来，先是被顾白浑身灵气吓大跳，然后凑过来看眼糖葫芦，发现是不周山果之后，二话不说塞进顾白嘴里。
“没事，他们这样打是常态。”翟先生说道，“看起来凶残而已。”
顾白被塞嘴糖葫芦，心中焦急和怒气就像是被戳个洞气球，“噗”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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