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有点眼熟。
就好像在林木看那幅画卷里,四仰八叉躺在帝休树荫底下异兽。
——真就跟磕猫薄荷磕嗨猫没什两样。
大黑躺在地上,只觉得神清气爽,什自闭什苦恼什忧愁全都消失得
“在自闭。”大黑闷声闷气说道。
林木看着团成团狗子:“自闭什啊?”
“老太太家人开始发讣告,准备葬礼请柬,没份。”大黑说着有点委屈,他抬头看向林木,然后卡两秒,脑袋探过来嗅嗅,“你怎回事啊?妖气突然,bao涨起来,还挺好闻。”
“啊?”林木低头瞅瞅自己双手,又嗅嗅,“感觉不出来。”
“你刚接触这边当然感觉不出来。”大黑说完,忍不住更加凑近几分,使劲嗅嗅,然后脑子懵,软绵绵瘫下来。
爸爸把果实给妈妈,应当是知道妈妈有着难以忘却愁绪,同时他又无法陪伴在妈妈身边照拂她,才会给妈妈这颗极容易引来抢夺果实,希望她能够吃掉它,忘记忧愁。
妈妈能有什难于忘却忧愁。
她不在意打压她外公,也不在意钱财,种个盆栽天天都能傻乐上好久。
林木所能想到妈妈哀愁,就是每次她打开相册时候微红双眼。
林木沉默好会儿,不愿再想下去,他合上资料,给资料室里精怪道谢,资料放回书架,边下楼,边摸出手机来,给妈妈老师发条消息过去。
稍微称得上眼熟也只有其中个,晏玄景父亲,九尾狐晏归,青丘国当代国主。
可惜是,林木从那次惊鸿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超好看狐狸精。
但收获很大。
林木翻开最开始那幅绘卷,看着上边葱郁树木,又低头看看自己。
好歹是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东西。
那是种令人极度舒适滋味,就像是在柔软绒毯包裹下慵懒躺在温暖阳光中。
有青草与花香气,有风掠过树梢沙沙声,远处似有环佩叮咚,有流水清凌凌淌过,还有隐隐约约丝竹乐声,合着美妙吟唱遥遥随着风传过来。
这滋味舒服美妙得令狗子忍不住想要翻出肚皮,用最柔软脆弱地方拥抱这个美好世界。
这份感觉来得过于突兀凶猛,大黑距离林木很近,这股气息劈头盖脸蒙下来,让大黑软绵绵倒在地上,微微眯起眼,整只狗浑身上下每根毛都写着爽字,甚至还翻出肚皮。
活像是只磕猫薄荷磕嗨猫,副爽到升天样子。
他想要拿到他妈妈在回来之前时候参加项目,有机会话,也许可以找过去看看。
以后事情谁说得准呢。
林木把消息发过去,收好手机,打开楼梯间门。
楼下大黑已经来,这会儿已经变回原型躺在地上团成个球,动不动。
林木走到他旁边,蹲下:“你在做什?”
这看着,另半血脉来头不小。
林木想,怪不得妈妈死憋着句话都不提他爸爸。
就从他爸爸要被几个大妖怪联手遮盖着才能护住这点上来看,对自己血脉闭紧嘴是最妥当做法。
至于那颗留下果实,林木有个不太好猜想。
果实是用来使人忘记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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