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晏归想,bao打他很久,可惜这只狐狸滑不留手,抓都抓不到。
帝休摇摇头:“家里细细碎碎东西太多,缩小要是掉出点什来,找都找不到。”
也是。
扔纱袋里晃晃,别说那些细碎东西会掉,估计整个房子都要垮。
山腹里群人边玩着,边听着外边叮铃哐啷阵响,比起之前还要热闹。
帝屋仰头看着头顶那几盏晃晃荡荡烛火,说道:“……外边还挺激烈。”
从大义来说,这些因果业障是扯不清,但从私心而言,林木并不希望聂深死。
毕竟对于他来说,聂深真是个惨得让人没眼看小倒霉。
甚至比秦川还要倒霉点。
不过这是聂深自己决定,林木觉得他也没什好说。
晏玄景偏头看眼林木,拿包泡椒凤爪塞给他,点点桌面上身份牌,问道:“还玩不玩?”
会找着他们闭上眼时候走,大概是不想让他们看着他离开吧。
出乎意料体贴和温柔。
林木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身份牌,是张预言家。
“也不定会死吧。”他说道。
决定去面对死亡是聂深自己决定,他造那多孽,本来也该以命相偿才是。
林木等很久都没有等到下句。
他茫然抬起头来,看圈,发现大家都没有闭上眼,而聂深不见踪影。
他微微顿,心里隐隐有些不大好预感,轻声问道:“聂深呢?”
晏玄景坐在他旁边,抬手轻轻揉两把林木脑袋,没有说话。
林木倒是十分冷静。
外边确是相当激烈。
聂深并不擅长正面对敌,他雾气将整片山脉都覆盖,敌不分将所有生灵都拉入幻境。
晏归察觉到他来瞬间就停下手,但看着眼前出现面孔,咧嘴,手上“噌”地就冒出大团艳烈火焰。
出现在他眼前幻象并不是他心中最敬重那个人,而是被他自己列为第讨嫌狐狸精。
——也就是把青丘国国主这口锅扔到他身上上任国主。
“玩啊。”帝屋点点头,闭着眼晃圈,点到林大羞,“林大羞去当上帝。”
林大羞在那边抽鬼牌,被点到之后缩缩脖子,站起来。
林木拿着自己预言家牌,突然想起自己房子,问道:“家被你们放哪去?”
“放秦川老家去。”帝屋说道,“很安全地方。”
林木叹气:“不能把房子放进纱袋里带着走吗?”
这点林木还是十分清楚,只不过站在他立场上来说,聂深自己也是个受害人,加上他还救过谭老师,所以能帮手就帮。
但现在知道聂深自己决定结束掉这切,林木也没有什太大反应。
总归是要赎罪。
是用命来赎罪还是苟活着用功德来赎罪都样,只不过聂深选择前者。
不过如果可以话,林木还是希望聂深能够活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十分干脆地问道:“他去外边?”
帝屋抬眼看看他,轻哼声。
“说怎就觉得他情绪怪怪。”林木说完叹口气。
这会儿即便帝屋他们不告诉他聂深去面对怨气会有什结果,林木自己也能猜得到。
大约是已经做好去赴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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