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母亲来找。”郭旷要求道。
楚秋没有意见,点点头。
郭旷看楚秋两秒,他还真没见过几个比他话还少人。
但想要答复已经得到,郭旷也不在乎别,拿起文件袋就起身离开。
楚秋轻舒口气,按铃结账,然后在服务员到来之前,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起身,刷卡,走人。
楚秋和郭旷也默契没有挑靠窗位置,他们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呆足足四十分钟,郭旷才把剧本粗略看完。
楚秋已经续两杯牛奶。
而郭旷杯子里剩下半杯咖啡已经凉透。
郭旷把剧本放回文件袋里,对上楚秋视线,“要改。”
楚秋丝毫不意外点点头,“改。”
楚秋眯着眼,四下张望着周围,在捕捉到个低头拿着手机茫然四顾身影之后,拉拉风衣衣领,走上去。
楚秋走到正低头瞅着导航郭旷面前停下,喊他:“小郭导演。”
郭旷抬起头来,看着全副武装楚秋。
“楚秋?”
楚秋点点头,“走吧。”
寒流自冰冷西伯利亚流窜而来,街上人们已经穿上毛衣和大外套。
楚秋套着件大风衣,戴着口罩和毛线帽子,只露出眉毛和眼睛,抱着个文件袋,站在距离影视城不远家咖啡厅门口,轻轻跺着脚,等着人。
楚秋怕冷,冬天只要出门,毛衣里边就要贴两个暖宝宝,贴在两边腰际,这样他双手插衣兜里或者裤袋里时候,都会感觉到暖烘烘。
但脚上就没办法。
楚秋吸吸鼻子,跺着脚,感觉自己在B市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是楚秋和郭旷历来相处方式,非常简单利落,不会说什
郭旷愣,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自己要求改剧本事情会受到阻拦,毕竟这个剧本作者,可比他分量强得多。
郭旷喝口冷掉咖啡,问:“主角是你?”
楚秋点点头。
郭旷说道:“档期。”
楚秋答道:“月下旬,独立制片。”
两人前后进咖啡厅,温暖环境让他们齐齐松口气。
两人各自点杯热饮,楚秋也没多说什,只是将手中文件袋推给郭旷。
郭旷也声不吭,拿到文件袋就直接拆开,抽出里边剧本来翻看。
全过程两人没有除打招呼之外任何句交流,活像是地下党交换情报样,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偶尔浅啜饮品声响。
这间咖啡厅座位类似于某些私密性较强茶楼,每个座位都是围起来,落座时候有门,门上有镂空花纹,坐下之后就算是路过服务生也看不真切里边情况。
他眼睛微眯着,长长睫毛被吹得颤颤。
楚秋今天约郭旷见面,小郭导演最近似乎心情不太美妙,拒绝好几次张大力邀请,张大力无奈去找楚秋,楚秋通电话就把郭旷约出来。
郭旷痛点楚秋再明白不过,他哥郭猛片子狂掠票房同时还拿奖拿到手软,导演奖满打满算到现在也已经拿三个。
但郭旷入行九年,口碑有,名头有,片子也拿过奖,但导演奖次次提名次次陪跑,要说他心里没口气,那是不可能。
楚秋脚踩在他痛点上,再激激,郭旷气得蹦就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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