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大笑，连着招呼陈黎过来。
陈黎：痛苦。
没有任何
个社畜会愿意在下班期间还面对客户。
他深吸口气，抬脚走
过去。
老板见他靠近，就笑哈哈地对他夸牧沐：“小陈啊，你这个朋友可是个小行家哦。”
朋友是个从服装公司退下来
服装设计师，拉着他起盘个店面，主要是给熟客制衣。
说得洋气点，就是高端定制。
只不过如今需要这行服务客户群体并不是特别多，而有头有脸人物又更加倾向于去找成名品牌，他们这种还没打出名气小型工作室，也接不到什
大单子。
为梦想凑活凑活过罢。
陈黎拐个弯，看到站在他常去店门口跟老板讲话背影，脚下转，当场扭头就走。
除本市布艺市场实体店之外，还有些网店，包括联系方式。
当然，陈黎自己这个店面也在其中。
牧沐看到发过来那张图，飞速保存，含泪敲字。
[沐]：感恩有您。/玫瑰/玫瑰
天呢！
让麻烦去解决麻烦，这很合理。
那边新消息提醒停下。
陈黎松口气，他朋友凑过来看眼：“他要你推荐面料店？你让他来咱们这儿呗。”
陈黎：“？”
朋友说：“咱们这儿也有面料卖啊，你工作那地方，客户不大多都是土豪和富婆吗？咱们干嘛跟钱过不去？”
牧沐确实很懂。
陈黎时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安静
合开制衣店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刷出新消息手机。
朋友听到接二连三新消息通知，探头：“谁啊？这缠人。”
陈黎摘下眼镜捏捏鼻梁：“个麻烦。”
“嗯？”朋友有些惊讶，陈黎脾气算挺好，能让他吐槽为“麻烦”，那人估计不是什好相与角色。
陈黎叹气，改口：“个客户。”
陈黎有些惊讶。
这老板是个老裁缝，以前他可没少请教对方。
“没有没有。”牧沐谦虚，“就是随便学点。”
从小耳濡目染罢。
陈黎在听着两人边商业互吹，边交流着手艺。
但不幸是，老板已经看到他，老高兴喊声“小陈”。
牧沐回头，看到陈黎时愣，然后喜滋滋地招招手：“陈老师！”
陈黎：“……”
陈黎推推眼镜，站在原地真很不想动。
牧沐转头对老板说：“您这儿还是陈老师推荐
来呢！”
陈老师是什绝世大好人！
牧沐飞速爬起来，拎着包冲出去。
陈黎跟朋友吃完饭。
他今天休假，准备再去市场上溜达两圈。
陈黎和朋友合开是家制衣店——严格来说，单纯是他出钱支持他朋友，顺便发展下自己爱好。
陈黎想，好像确实有那几分道理。
他重新戴上眼镜：“但觉得……她可能就是单纯骚扰。”
“……”朋友沉默，“那反正发给她也不亏啊！万呢。”
陈黎：“……行吧。”
他打开备忘录，把他这些年记录下来店铺列表截个图，发给牧沐。
朋友愣，下意识揶揄：“追求者啊？”
陈黎脸绿。
这说也没错。
陈黎是个很聪明人。
他为让牧沐转移目标，也做过把别麻烦推荐给牧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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