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可以把控
金钱、事业以外，他根本留不住别什
，尤其是人。
亲生父母也好，养父母也好，妻子也好，朋友也好。
他世界人来人往，像个旅途中供给休憩驿站。
秦煜城看着面前温热水杯，水面上还冒着丝丝缕缕水汽，但也马上就要消失。
就像如今坐在他身边牧沐。
牧沐绞尽脑汁，干巴巴地憋出
句：“他过得不错，事业飞黄腾达。”
秦煜城敏锐地察觉到牧沐话里缺漏。
通常对个人过得好定义，都是从事业、家庭和身体三方面出发。
看那些祝福语就知道。
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身体康健。
作者为凸显秦煜城孤独又强大人设，挥挥手就让他历经近三十年磋磨。
那些文字轻飘飘，落在真实存在人头上，就是半辈子苦痛。
牧沐抿口蜂蜜水，实在是说不出“你是篇网络小说主角哦”这种话。
太轻浮。
用这样话来揭开个人所经历痛苦，实在是太轻浮。
牧沐反复确定：“你真不伤害
哦？”
秦煜城点头：“真不。”
牧沐捧着杯子，仍旧不安：“真吗？”
秦煜城指天发誓：“发誓，不伤害你。”
牧沐默默喝口蜂蜜水。
他悲伤像是热水杯里冒出来水汽，挡也挡不住。
牧沐有点慌。
他不知道秦煜城为什会这样——他没见过秦煜城这样，作者也从不会写他笔下主角感到
。
牧沐连喊两声，迟疑片刻，打开门锁，小心地开道缝。
门外没人。
牧沐又纠结好会儿，才伸手摘下门上铁链插销，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秦煜城放在矮几上水已经由热转温。
那些温柔和快乐总是短暂来，又匆匆走。
牧沐看着秦煜城盯着水杯发愣样子，有些不太确定地轻声道：“你在难过吗？”
秦煜城抬起眼看向他。
“没有。”秦煜城否认。
虽然他否认得又干脆又快，但牧沐就是觉得秦煜城是在难过。
牧沐只说事业。
可他人生并不应该只有事业才对。
秦煜城垂下眼。
看来另个世界他经历，也没有什太多区别。
也是，都是秦煜城，又能变成什样去呢？
轻浮到牧沐光是想想都会生气程度。
“世界跟这个世界很像。”牧沐看着秦煜城眼睛，“在另个世界见过你。”
秦煜城微怔，这话里信息太多，漏洞也太多。
他直接问道：“那个，是怎样？”
牧沐抠抠杯壁，短短时间里，他脑子并不能供给他套完整剧本。
温度正好，甜度也正好。
“说说吧，你是怎解到？”秦煜城问。
牧沐抬眼看向秦煜城。
秦煜城看起来相当平和——其实就是面无表情，但语气刻意放缓放轻。
“你……”牧沐张嘴想说实话，又突然想起秦煜城坎坷从前。
牧沐慢吞吞地走过来，在他右手边单人沙发上坐下。
秦煜城直拎着心倏然松。
在牧沐注视下，他起身去重新倒杯热水，加些蜂蜜，递给牧沐。
在谈话时候，手里握着东西，可以有效缓解压力。
牧沐愣愣地捧住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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