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因为眼珠里倒映甄懿,热切,痛苦,忧悒,甚至绝望。
在浴室里结束最后次时候,甄懿已经没有力气。他被裴杨抱着,裴杨伸手去够地上裤子里烟盒,被他拉住手指,他摇头:“不要。”
这次裴杨听进去。他低头,不停地闻甄懿后脖颈和耳后皮肤淡淡汗味,乌黑发丝里独属于甄懿香气让他上瘾般地嗅再嗅。
裴杨觉得自己快疯。
裴杨被浸泡在粉色多巴胺里。他想,不去美国,要尽快工作,要和甄懿除却必要
叨叨听得懂裴杨说什,很欢快地提起肥滚滚前肢,拿舌头舔甄懿手。
甄懿就痒得咯咯直笑。他又和小狗玩会儿皮球和飞盘,趴在沙发靠背上用狗粮逗叨叨。
“来啊。”甄懿笑嘻嘻,叨叨急得直窜,突然间,它看到主人把这个漂亮青年从后面抱住。
甄懿浑身都僵住,他微微转过脸,嘴唇擦到裴杨侧脸。
裴杨愣下,不动声色地,把大腿挤入甄懿两腿之间,亲密到让人头皮发麻地轻轻摩擦。裴杨高挺鼻梁也蹭下甄懿侧脸,浓情蜜意地撒着娇,然后,嘴唇慢慢地把甄懿不安唇瓣含住。
杂七杂八袋子堆在腿上。甄懿今天穿得很漂亮,因为升温,他里面只穿件蓝色条纹衬衫,外面罩件美貌度胜过实用度浅灰翻领大衣。他病未痊愈,脸色略微苍白,颧骨上却染着淡淡红,默默不说话时候,情态很动人,像私会情郎女孩儿。
裴杨想起实验室里流传话——甄懿应该在隔壁艺术学院,拉小提琴或者弹钢琴,而不是,bao殄天物地在实验室里用漂亮手指摸试管和培养皿。
甄懿转过头,凑近,很认真地看裴杨脸,两个人眼心相对,“高兴点吗?”
裴杨故作矜持:“什啊。”
甄懿就不逗他。
他被捧高,托起,像枚成熟果实被采下,又被用力地抛掷和按压,承受着来自个男人,个同性,个年轻小友近乎狂热占有。
“裴杨”甄懿在被允许换气时候大哭,“不喜欢这样!”
甄懿因为恐惧表达拒绝。
裴杨却以为他是情动前害怕,很耐心地亲吻他柔软面颊,抚摸他颤抖腰身,“甄懿,甄懿,你看看。”
甄懿泪湿长睫毛糊成团,眼尾像被揉皱花瓣,很可怜,又很可爱,“不要!”还没有说出口,甄懿已经看到裴杨深棕色眼睛里复杂情绪。
裴杨个人住十五楼大平层。两个人到裴杨住处,开门,门里窜出来毛茸茸团烤面包,是小狗叨叨。叨叨咬咬裴杨地裤腿,尾巴转成竹蜻蜓,又很矜持地把有些陌生甄懿看又看,最后用鼻子贴贴他小腿。
甄懿气结:“好歹喂你半个多月,每天两根火腿肠呢,你点都不记得?”
叨叨原先是大学老校区条流浪小狗。学校里猫猫狗狗被爱心泛滥大学生们养得膘肥体壮,只有这只怕生小狗,因为怕人东躲西藏,饿得皮包骨头。甄懿好心喂它,吊它好几天才把它哄出来,没多久就会用粉舌头舔他手心。
就在甄懿纠结要不要把它抱回家时候,裴杨把小狗拐走。
裴杨用手捏把叨叨后颈皮,“笨啊,他生气,快舔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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