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没什。”
习睿云扭动车钥匙,特意放点舒缓小清新纯音乐,离开车队往回开。近郊路起夜雾,习睿云开远光灯,把车速降得很慢。他没忍住:“杨杨,你这让怪害怕。有什事情跟你兄弟讲哈。”
“他让不要联系他。”
习睿云下意识以为这个ta是女,“哟,恋爱,什时候啊?漂亮不?怎闹别扭?”
“很漂亮。”裴杨定定地说,听到最后句又泄气,“和他上床,他说没有听他停下来。”
裴杨追出去时候,人已经离开。桌子上还放着甄懿特意给他买那角芝士草莓蛋糕。
他赶紧给甄懿打电话,直不通直打,在长长振铃声中,他才明白,甄懿说不要联系,就是真不要联系。
罗峰山,八点半,夜是深黑。山脚停着不少赛车专用车,车灯齐亮时候,光线刺破漆黑夜幕。空气中有淡淡松脂香气。没有多少人大声说话,只有突然急促刺耳马达喧嚣声,气氛有些异样地焦灼。
习睿云外面披着个黑大衣,直躲在角落里发短信,抽空看眼,发现裴杨今天情绪非常糟糕。他不说话,坐在那里时候微微弓着腰,好像忍受痛苦样,同时,他指甲还狠狠地掐着掌心肉。
习睿云吓跳,裴母过世以后,裴杨已经好久没这样,今天又是怎?谁惹他?
裴杨吃力地扯下嘴角,“你再说次。”
甄懿哆嗦下,很吃力地要求自己个字个字说出来,“们,最近,不要联系。”
“为什?”
“做错事情。”甄懿是这说。因为他没有坚决果然不容置疑地拒绝裴杨。
裴杨这刻想很多,恋人之间可能有很多种龃龉,他脸色铁青:“你跟其他人上床?”
习睿云嗤笑:“这年头猛男怎能说停就停?”没来由,他想起和那个叫宁振帅哥荒唐夜。宁振被调弄得像个女人样求饶,也喊他停,可是他没听。
很尽情,反正他很尽情。
习睿云觉得喉咙有点干,突然想到什,戏谑地对他说:“兄弟,你是不是活儿太差?”
裴杨恼怒:“滚。”
习睿云插科打诨,勉强把
习睿云小心翼翼陪着笑:“哥,今天去新开酒吧玩儿吧。赛车事情,今天也没什兴致,下次再来吧。”
裴杨好像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出神。
习睿云吓得够呛,连拖带拽把他塞进开来奔驰里,吃力地给他系好安全带,确保他不会做出过激行为才松口气。
“怎?”
裴杨拿出手机来看眼,然后眼神更黯淡地按下锁屏。
甄懿面色通红,恨恨地看他眼,不知道他为什会说出那荒唐话。他受伤地从浴缸里出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扣子扣到半,他又有点想哭。
“说不要。”甄懿抽噎着,“裴杨,你混蛋,你听吗?”
裴杨满以为这是甄懿害羞,是甄懿充满期许欲拒还迎,是甄懿只对他施展难为情。
他咽口口水,喉咙像生锈,咔咔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最后只是说:“对不起。弄疼你。”
甄懿看他眼,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自怨自艾,低头冲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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