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甄懿留下来和妈妈
起刷碗，裴杨负责拖地。
打扫干净后，妈妈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守岁。甄懿还是小孩子心性，拖着裴杨满大街地玩。
几个邻居家小孩儿看到甄懿
，很乖巧地喊哥哥，甄懿就从口袋里掏出红包给他们，不多，就塞十块钱纸币，图个吉利。
个穿红棉袄
小胖子说：“甄哥哥放假才回家，
们春天和秋天时候都看不到你。”
“哈哈。”甄懿呼噜他圆脑袋，“童童长高好多哦。今年四年级对不对？”
她看着甄懿，这个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漂亮宝宝，晃眼就长那
大，昨天还好像会走路，刚睡醒就口水滴答地想要咬妈妈脸。甄懿真出息啊，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她烦心事情，聪明好学，正直善良，现在研究生毕业，又找到份很不错工作。那她是不是能展望下自己孩子爱情和婚姻呢？
甄妈妈旁敲侧击：“小裴，有女朋友吗？”
裴杨立刻摇头：“阿姨，没和女生谈过恋爱。”说完看甄懿眼。甄懿还在艰难地拆螃蟹腿吃。
“长得那帅，怎不谈呢？太忙？还是实验室里没什女同学啊？”
裴杨定定地说：“没这个心思。”
虽然只有三个人，菜却做大桌。甄懿估摸下，能吃到正月结束。
“小裴，会喝酒吗？啤酒，红酒还是鸡蛋酒？”甄妈妈问裴杨。
甄懿在饭桌下轻轻踢裴杨脚，给他作口型：鸡蛋酒。
“阿姨，喝点鸡蛋酒。”裴杨笑着说。
趁妈妈去厨房煮鸡蛋酒时候，甄懿啃着烤鸭：“会儿只能喝碗。因为你喝多少，妈妈就会跟着喝多少。她血管有点毛病，不可以多喝。”
个扎羊角辫小女孩儿红着脸，不甘示弱地说：“哥哥还认识吗？”
“倩倩。”甄懿弯下腰笑，“小丫头变小姑娘啦。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裴杨看甄懿和这些半大小孩儿亲热地说着话，心想，甄懿确实是很讨人喜欢，小孩儿喜欢，长辈喜欢，他身上有种温柔敦厚吸引力，像磁铁样吸附男女老少心。
裴杨低声笑下，在街巷灯光下英俊得让人心折，他想，他是真栽在甄懿身上。
甄懿从小胖子手里分到把仙女棒，跟在小屁孩儿后
甄妈妈哀伤地叹口气：“跟们家甄懿样，没这种心思。”
突然被点名甄懿头雾水，嘴巴里嚼着虾仁，讷讷：“妈妈你说什呀？”
甄妈妈恨铁不成钢：“吃你虾仁吧。”
裴杨好久好久没吃过这样年夜饭。从他爸爸办药厂开始，他们家里剩下就是无尽争吵。年夜饭人总是不齐，后来干脆取消年夜饭聚餐，给小裴杨点豪华酒店外卖。小裴杨半夜被鞭炮声吵醒，走到最后级台阶，看到父母互掐脖子，像在索命。
“裴杨，吃呀。”甄懿喊他名字，“吃点这个花螺。”
“知道。”裴杨从他碗里夹走只剥好虾。
电视里放着春晚。
甄妈妈小口喝着鸡蛋酒，看好会儿：“这主持人怎个都不认识？这唱歌是谁呀？唱什呀？”
甄妈妈觉得没劲儿，淡淡地抿嘴。这个世界是早就把老人家给忘记。也许还是因为自己老吧。
毕竟甄懿都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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