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记住。”甄懿倒杯赔罪酒,饮而尽。
酒过三巡,甄懿已经醉得面颊通红,还被老师单独叫进书房。
“老师。”甄懿从小就是乖小孩,在师长面前更是规矩。
“你和裴杨闹那多年别扭啊?”老师是直心肠,半句话藏不住,“之前就想问,你师母不让问。”
甄懿哭笑不得:“老师,三言两语跟您说不清楚。”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裴杨要下车,可是他似乎总爱在甄懿身上拖延,依然紧握着他柔软洁白手掌,最后秒钟,十指相扣,又转瞬分离,他正正领带,对甄懿说:“走。”
“裴杨!”甄懿手心落空,不安地询问,“中午或者晚上再见见好吗?”
下秒钟,甄懿学着三年之前裴杨,故作骄矜地用手比个打电话姿势放在耳边,峰回路转地,无声地央求裴杨电话。
裴杨单手撑在车门上,弯腰,透过车窗,英俊冷峭总不习惯笑容脸依然没什表情,只有淡色嘴唇动动。
甄懿读懂,他说,等打电话。
,有点无措地,仿佛是受到召唤似,倾身吻住甄懿来不及紧闭红润嘴唇。
甄懿短暂失神后,很快热烈回应起来。
红灯倒计时,后面紧跟车辆按喇叭催促着前行,甄懿和裴杨却争分夺秒地,竭力摆脱着安全带束缚,不理智,不安全地疯狂地亲吻。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有那种烧灼神经紧迫感,仿佛此刻不再来,让他们像春天交尾艳丽昆虫样拼命贴合。
阵急促喇叭声后,甄懿赶紧推开裴杨,踩下油门。他看到旁边车辆司机刚刚目睹他们接吻时惊讶眼神。
“哦,理解能力那差嚯。”他做大半辈子老师,眼睛早花,艰难地拿下眼镜,不修边幅地拿袖子擦擦,又戴上。
“裴杨刚来实验室时候,诶哟,看他头金毛就吓得说不出话,好嘛,这还搞什研究,搞艺术去得。”他笑笑,“甄懿,你这孩子最好地方就是心肠好。当时让你照顾照顾裴杨,个多月就让裴杨改邪归正。”
“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好坏事情都紧着你顾着你,们是都看在眼里。”
甄懿
计划赶不上变化,中午时候,两个人辗转收到研究生导师邀请,想大家起吃个饭聚聚。他们先碰头,去商场买些保健品进口水果之类随手礼,再起去老师家。
老师容貌精神和三年前没有大变化,不过前段时间高血压,住两个礼拜医院。他对于其他人总是很严厉,对于裴杨又总有几分厚爱,撇下桌子昔日门生,跟裴杨喋喋地讨论着实验研究和论文新作,偶尔触及些没有来得及翻译新学术名词,两个人会干脆用英文交流。
“甄懿。”老师突然点他名字,“还有在每天都看论文吗?”
甄懿羞惭地说不出话,深深低下头。
“要坚持。”老师有些严厉,“这是好习惯。”
甄懿很容易地就接受这种目光,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受到伤害。
他觉得切都可以容忍,只要裴杨愿意继续和他相爱。
“他看到。”裴杨哑声说,抓住甄懿垂放在膝盖上右手。
“没关系。”甄懿再次重复,“这些对来说都没有关系。”
裴杨低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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