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杨抬头看
眼，有点没法移开自己
视线。
“等
睡，你就关掉吧。”甄懿笑笑，睫毛困倦地眨眨，像绿眼睛雪白猫咪，“谢谢杨杨。”
甄懿躺到床上，没忍住又问句：“你还在吗？”他小心翼翼地说，“不要觉得烦。”
“甄懿，”裴杨没忍住，“睡衣溜到肚子上去，拉下来”他说不出自己躁动，迂回地指责，“不会着凉吗？”
“喜欢这样，凉快。”甄懿哼哼唧唧，盖上被子，只露出双洁白如玉脚，安心地睡过去。
裴杨是知道甄懿公寓环境，地段般，离公交站和地铁线近，但是过于老旧，没有物业和保安，附近园区夜灯又少。
“在市区酒店还有套顶楼套房，你要不要去住几晚？”
甄懿摇头，“有点认床，不想在外面住。”他闷闷地说，“没关系，现在觉得好多，你去忙吧。”
裴杨叹口气：“不挂电话，你别怕。门和窗都锁好吗？”
甄懿立刻去锁窗户，手里还紧握着手机，好像手机给他无限勇气。
甄懿坐在床上，想想，打个电话过去。
“还没睡？”裴杨问。
“嗯。”甄懿心还在乱跳，捂着胸口烦躁不安地站起来，又坐下，想想，又没有告诉裴杨刚刚事情。
“早点睡。”裴杨还在工作，“明天再聊，今天有作业要赶。”
“裴杨，等等，不要挂。”甄懿急声说，“晚点儿再挂。”
有跟进来。
为安全起见，他不能再个人走出去，所以他对营业员说：“要箱啤酒，麻烦帮搬到楼上去。”
个大哥从收银台后面绕出来，挺爽快地说：“行。在哪儿？你带路吧。”
有这位大哥作伴，甄懿放心许多。
大哥挺健谈：“大晚上买那
多啤酒？买醉啊？”
“”裴杨盯着那双脚看好会儿，郁闷地心想，他倒是睡得挺香。
“开视频通话，看着你，你很安全。”裴杨轻声安抚他，“去洗澡吧，然后喝杯牛奶，上床睡觉。”
“好。”
甄懿拿着换洗衣物进浴室之前又看眼开着视频平板，确保裴杨依然在，才进浴室冲澡。
甄懿洗完澡走出来，身上穿着浅蓝色细格纹棉麻睡衣，头发没吹干，还有点湿漉漉，清瘦锁骨里窝着水珠，有着即将陷入沉睡忧郁柔和美貌。
“裴杨。”甄懿坐到床上，“那睡觉。”
裴杨愣下，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怎？不舒服，还是遇到什困难？”
他很敏锐地发现，今晚甄懿有点反常，他很不安，有点语无伦次，而且对自己表现出超出以往限度依恋。
“刚刚路上好黑。”甄懿小声说。
裴杨站起来，离开办公座位，“现在到家吗？”
“嗯。”
“不是。”甄懿笑，“自己喝而已。”
“下班挺晚。”大哥提着啤酒箱，没有大喘气，“这里暗巷子有点多。不过派出所就在附近，所以也能放心。”
“嗯。”
甄懿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付现金，又给大哥装兜苹果，才关上门。他靠着门，不安地喘息会儿，又把门上锁。
没过会儿，裴杨照例按照甄懿作息时间给他发条短信问他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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