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懿铁青着脸拉黑这个号码,崩溃地再次扔掉手机。
他已经不安全。他名字、电话、长相,甚至于住处可能都被泄露。有群恶心男人正对着那些杜撰出来艳闻甚至社交网络上泄漏照片意*他,在他们情色幻想里,甄懿是个贱货。
那种由张峻施加给甄懿如坐针毡感觉又出现。
他好像是公认展览商品,漂亮,但是易得,好
结束通话后,甄懿打车回家。坐在车上时候,他突然有点神经质地想,好烦,他好讨厌这样,他想立刻飞到美国去,气势汹汹地像职业讨债人样,把裴杨从实验室里偷出来,装在他行李箱或者无限口袋里,闭上眼睛又能回到家里,不是现在住公寓,是小县城家里,他要和裴杨躺在起睡会儿觉,妈妈在楼下做晚餐,有他喜欢糖醋鱼还有不喜欢雪菜平菇。
“到。”司机打断他幻想。
甄懿“哦”声,又像老头样叹口气,重新面对无聊而无奈现实,付车费,然后背着电脑包上楼。
从某天开始,甄懿手机直能收到不同陌生手机号发来骚扰短信,语言露骨,带有强烈辱骂和求欢意味。
秦颂在旁边亲眼看到条骚扰短信,草草扫到几个关键词,整个人都炸毛,“操他妈,什傻逼玩意儿?”
秦颂最近发现甄懿最近很明显状态不好,他点点甄懿眼下淡淡倾黑,开玩笑:“晚上做贼去啦?”
“才没有。”甄懿害臊地避开他手指,“就是没睡好。”
甄懿点开网页,发现市里警情通报上出现那个眼镜男骚扰案例,隐去甄懿名字,只用某路过男子代称。最后眼镜男被拘留十五日。
裴杨最近非常忙,甄懿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五次才能应上次,偶尔深夜接通,聊不上几句,裴杨语气很疲惫,似乎真很累。
甄懿握着手机,沉默会儿,轻声说:“那不聊啦,先挂,你多多休息。”
甄懿慌乱地收起手机,对秦颂勉强笑笑,“去换个电话卡。估计是谁把信息泄漏。”
拿到新手机卡,他特意给裴杨发信息,说:【这是新手机号,之前那个不用,你存下。】
裴杨没有立刻回复。甄懿等会儿,心想,因为时差吧,裴杨最近又那忙。也就不继续等下去。
清净几天,甄懿晚上正准备睡觉,手机里冒出来几张彩信图片,甄懿错手点开,是黑乎乎团男性生殖器,他被蜇痛似丢掉手机,面色苍白地在床上呆坐会儿,回条:“谁告诉你号码?”
对方很快回张新角度生殖器图片,回道:【满意吗?可以和试试看。】
“抱歉。”裴杨有点为难,“最近进实验室,手机经常不在身上。”
“哦,那也没办法嘛。”甄懿边说,边整理东西,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家。
夏季夜晚降临得很迟,六点多,天边还滚着道鱼肚白,行道树在潮热风里静止,路上行人车辆拥挤,似乎切都很容易在慌乱六点多错过或者遗失。
“甄懿,”裴杨还没挂断电话,有点小心翼翼地说,“你生气?”
“······没有。”甄懿嗓子有点哑,被烧灼般发烫,“也很累,想回家睡觉。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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