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到达老元帅修养
小院时，发现两位老人正在商量关于如何安置那位凌秋事。
——哦，准确来讲，是谢凌秋
。
这话题并不适合他旁听。
于是顾杨走进小院，看
眼坐在院落石桌边上相对下棋老夫妻两个，懒洋洋打声招呼之后，就干脆抬脚进屋。
他直奔放置饮品原料地方，打开柜子，白皙却并不显单薄指尖在排放得整整齐齐盒装原料上扫过，动作熟稔，有条不紊按照元帅夫妇主治医生医嘱，给两位长辈配好药茶。
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个难以遗忘梦境。
顾杨抬头环视圈周围，最终目光落在三楼张敞开窗户上。
没有人，但白色窗帘被风轻轻撩起来，悄悄探出丝白纱留在窗台上。
顾杨拿起终端，打开摄像头对准那个窗口，放大，看到飘出窗户窗纱上有非常明显压痕。
三楼，从左边数起第四间病房。
这个时间点，老夫人就算要殴打元帅应该也殴打得差不多。
顾杨这样想着，随手接下个对战申请。
顾杨在这个联机平台是相当抢手对手，偶尔前往军部时候，也总有同僚凑上来说他宝刀未老之类话。
顾杨觉得自己可点都称不上老，但他已经在后方呆十八年这件事却是无可辩驳事实。
他专注打着对战，眼看着战局逐渐明朗，自己突击队伍如同狩猎狮群般扑出去，撕裂对方侧翼，主力部队紧随冲上，通肆虐之后扬长而去。
……都过去。
顾杨缓缓回过神来，深吸口气，伸手摸摸裤兜处鼓起来烟盒，刚准备伸进去拿烟，就被机甲AI“呜啦啦”响起来警报给打断。
“本机甲是禁烟机甲，顾杨中将。”
“……”
顾杨讪讪收回手。
然后他偏过头，透过窗户看眼正小声交谈二老，随手摸出裤兜里烟，不小心带出之前那颗老夫人塞给他薄荷糖。
顾杨看掉到地上薄荷糖会儿，慢吞吞地把烟盒放回去，弯下腰，捡起滚老远薄荷糖，
304。
顾杨想想，发现正是他前两天捞回来那小鬼住病房。
“……”
哎，造孽哦。
顾杨缓缓地放下终端，仿佛无事发生般，垂着眼转过身，没精打采趿拉着凉拖，哒啦哒啦走。
赢。
顾杨嘴角微微翘翘。
他按下返回键，看着这个饱经风霜联机，决定今天回去就找勤务兵给他换台新。
顾杨低头收好联机，刚迈开继续前进步子，就察觉到股毫无遮掩灼热视线落在他身上。
仿佛有什
东西将他悄然笼罩，透着股黏腻蜜糖香气，却又带着与这甜蜜温柔气味截然不同滚烫。
“
没想抽烟，八号。”
人工智能温柔地反驳：“不，您想。”
“……”顾杨叹口气，起身按下舱门开关，“走。”
“好，顾杨中将，下次驾驶请至少穿上作战服以保证安全，另外，少抽烟，注意身体健康，祝您生活愉快。”
顾杨闻言，低头看看自己不伦不类衣服和脚上趿拉着凉拖，含混着应声，把他八号收起来，重新拿出联机，慢腾腾往自己恩师休养小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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