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秋坐在椅子上,被武器顶着额头却看不出丝毫紧张
他声音宛如块棉花糖,甜腻柔软得过头,像极片被蜜糖浸透羽毛,飘飘摇摇上扬着,又轻易要随风而去。
他与顾杨对上视线漂亮蓝眼睛中盛着滩浅海,在浅海之上睫羽剪碎恒星投下来艳丽光纱,晶亮碎片零零散散落在晨雾散去蔚蓝里,清凌凌泛起波光。
“好久不见。”青年高兴地说道。
顾杨闻言,微微怔,带着些疑惑:“们见过?”
年轻人脸上愉快滞。
大约是人造人关系,除那张审美差异而永远无法达成完美脸以外,仿佛每个构成谢凌秋这个人要素,都是被细心打磨雕琢过才被安装上去般。
但即便是审美差异,也没有人能对谢凌秋脸说出个“丑”字来。
帅气,阳光,俊朗——或者是别什赞扬词汇,堆放到这个青年身上,完全是不为过。
顾杨目光顺着对方脸路向下,最终停在谢凌秋动作间掀起衣角腹部。
那里还缠着绷带,渗出几丝嫣红血色,那小鬼却像是点疼痛都感觉不到样,身体微微前倾,将手里药杯倾斜。
往住院部走,寻思着三个月时间,也足够情报部门去把谢凌秋以前事情翻个彻底。
他绑好档案袋封口,走到住院部楼下,看眼家属往来显得有些热闹正门,转头拐个弯准备从人少侧门进去。
结果这弯刚拐完,顾杨就看到坐在住院部楼下公园休息椅上身影。
夕阳将大地笼罩在片深深浅浅柔软颜色里,靠坐在休息椅上金发青年手里拿着盒药杯,正微微皱着眉,十分苦恼看着它。
药杯盖子已经被拧开,迎着风可以闻见些许从其中飘出苦涩气味,夹杂着几丝甜腻蜂蜜香气,在这小片天地里悄然浮动。
顾杨看到落入那对蔚蓝色眼中那些光亮接连熄灭,最终只余下片被瓢泼雨水灌得模糊不堪冰冷深蓝,汹涌而沉默地注视着他。
过半晌,谢凌秋才重新开口,依旧是那口软绵绵音调:“您不记得?”
他话音刚落,顾杨倏然挺直背脊,垂眼看向自己脚底下。
谢凌秋影子不知何时悄然蔓延开来,漆黑阴影毫无声息缠上顾杨脚踝,像是吐信蟒蛇,死死绞着落网猎物,将他向下拉扯着,像是要将他拖进那宛如黑洞般影子中去。
意识到这大概算是场袭击顾杨迅速掏出武器,直接顶上谢凌秋额头。
这小鬼想把药倒掉。
顾杨意识到这点,他抬步走过去。
青年终于发现身边有人,抬头看过来。
“呀,顾中将。”
谢凌秋打声招呼。
谢凌秋。
顾杨摩.挲下手里档案袋,正儿八经打量起眼前青年来。
谢凌秋身高资料上显示是米九二,比顾杨这个往人群里戳就览众山小米八五还高出不少。
他身躯修长,病号服下露出来小臂肌肉紧实流畅,只是在过于宽松病号服遮蔽下,实在看不出那健康有力痕迹,甚至于显得有些病弱意味。
而谢凌秋身体比例,在顾杨看来几乎是吹毛求疵也找不出问题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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