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勋章,看着镜子里自己。
窗外天还没亮,就仿佛当年在前线每日晨起时样。
他对着镜子发半晌呆,伸手取下旁边披风。
谢凌秋和江
更何况身为军方,本身就有很多仇敌,这种大型哀悼日举国关注,还有很多大人物会到场,总会有人想搞事情。
谢凌秋趁机推销自己:“人多地方是主场哦。”
他脚下影子里,漆黑蟒蛇翻个身。
以往顾杨身边带着人都是勤务兵和江乐,但勤务兵今年因为商会事情出差去。
顾杨想到谢凌秋天赋,再想想每年安保力度,虽然觉得有没有谢凌秋都样,但还是点点头:“还有三天,你去给军部打个报告,应该还来得及。”
头发剪完,顾杨看着自己那头比狗啃还惨烈脑袋,沉默会儿。
原来谢凌秋说只比他会那点,是真只有点。
要不是勤务兵去出差……
顾杨看着自己头发,想想,还是喊五号:“五号,你去加载个理发模块。”
“好,中将。”
“五号为您服务,中将。”五号说,“只是在提醒您堤防谢少校。”
顾杨:“?”
五号:“他刚对您欲行不轨。”
谢凌秋从警惕中回过神来,对上顾杨视线,摆出副极其无辜神情。
五号无情戳穿:“他刚刚想亲您,中将。”
人在眼前,毫无防备闭着眼。
谢凌秋将挡住视线刷子移开,微微俯下.身来,忍不住凑近些许。
顾杨脸上能看得出有很多皮肤修复痕迹。
战场上人永远避免不头上脸上伤痕,只是这些部位被着重保护,所以伤痕往往不会像身上那样层层叠加可怖。
脸上小伤口,裹上两个月,只要不发生什病变,通常都是能够修复回来。
给军部打报告第二天就下来,附带给谢凌秋张通行芯片。
顾杨不怎意外,谢凌秋现在在跟着他学习事情虽然没有公之于众,但在高层几乎都知道。
谢凌秋高兴得尾巴翘上天。
……
哀悼日当天,顾杨穿上军装。
“哎,这样不可以吗?”谢凌秋说,“不是能用军帽盖住就好?”
顾杨:“仪式要脱帽,有媒体。”
就头狗啃式发型,他不要脸,军部也要脸。
“也想去。”谢凌秋说道,“当保镖,记得每年哀悼日总是会出些零零碎碎问题吧?”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种家国情怀。
谢凌秋观察着顾杨脸色,发觉顾杨皱起眉来,赶紧开口:“胡说,只是凑近看看头发长短而已啊。”
五号顿,转头去搜索数据库。
“抱歉,少校。”五号搜索完数据库回来,给谢凌秋道歉。
虽然AI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但有些视频里确如此。
危机解除,谢凌秋笑眯眯地:“那继续啦。”
谢凌秋目光在顾杨脸上逡巡,最终落在顾杨那张薄唇上。
谢凌秋眨眨眼,把剪刀背在背后,缓缓贴过去。
顾杨察觉到扑面而来呼吸与热度,还没等他睁开眼,耳边就传来“锵”声巨响。
顾杨睁开眼,就看到谢凌秋像是被吓炸毛猫样,无比警惕看着四周。
顾杨:“五号?你又在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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