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己恐怕蒙混不过去。
“他们接受人体试验，都是自愿
，
没有强迫他们。”
谢凌秋眼睛
眨不眨地看着顾杨：“蓝钻星底层工人很穷，除
不会饿死之外，情况没比贫民窟好上多少。”
“所以告诉他们，帮助，配合实验，可以给他们很多钱，也许他们还有机会获得天赋。”
谢凌秋声音还是那样绵软：“为他们家人和后代修建学校、医院和住所，提供足够他们活到成年进入工作钱，他们自愿配合，这是很公平交易。”
谢凌秋闷闷地应声。
顾杨垂着眼，干脆不再绕弯：“谢凌秋，你在投资天赋基因解锁研究吗？或者说，你干脆就是直接参与进研究里？”
谢凌秋微微瞪大眼。
那对剔透如朝阳浅海漂亮蓝眼睛里，盛着几分意料之外惊愕与闪即逝慌张。
“帝国科研院里研究设备都是最新最顶尖，比之十五年前至少已经更新五代，全星际对天赋研究方式和思路更是改好几个方向。”
那些没有发生、假设可能性，才是他们所构想应有结局。
而顾杨从来都是那种，会将错误归咎于自己身上人。
恐怕在顾杨预设里，当初他隐瞒天赋六年决定，是错误，而且是大错特错。
谢凌秋想起他再见顾杨时问题。
——十八年前，您为什
会选择上报您天赋呢？
民窟见到顾杨时，对方那满是疲惫和自责痛苦。
谢凌秋张张嘴：“……你还梦见雷矛毁灭，是吗？”
顾杨怏怏地看他眼。
谢凌秋想要说点什。
他想说你又不是这切始作俑者。
顾杨表情看不出什波动：“人体试验是……”
谢凌秋干脆地打断顾杨话：“人体试验是不符合宇宙法规，但结果是，成功。”
顾杨倏然抬起头来。
“成功，顾杨。”
顾杨不急不缓地接着道：“哪怕你往前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时光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也不应当对现在方向这样解。”
他说着，抬眼看向谢凌秋：“你将你所遭受过苦难，施加给另外那些无辜人们吗？谢凌秋。”
谢凌秋下意识反驳：“没有。”
顾杨伸手，将谢凌秋手里将要烧到他手指香烟捻灭，掀掀眼皮：“继续说。”
谢凌秋终于知道顾杨这次梦境大约是什样内容。
——反正查不出来，像这样隐瞒下来也无所谓吧？
都问些什啊！
谢凌秋顿时万分懊恼。
顾杨重新抽完支烟，神情上看不出什太多波动。
“该提问。”
他想说，带领雷矛走向这个结局并不是顾杨本身。
又或者说，雷矛也好，那颗崩塌星球也好，没能救下来，都不是顾杨错。
命运就是如此规定。
但他看着顾杨，却又什都说不出来。
经历重创，失去重要事物人，总会做出“如果当初不这做会怎样”这种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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