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人无法代表那些死去人原谅他。
从亲友那里汲取慰藉,仿佛自己得到原谅,这种事情不是很卑劣吗?
老夫人都气笑:“难不成你还想从死人那里得到原谅吗?”
顾杨也不知道他是想从哪里获得原谅。
他将自己困在冤魂囚笼里,怎也走不出去。
“看你就是没输过,受不这打击。”老夫人越说越生气,“还憋着,还不说,跟你老师教你带你这多年,你对们这点信任和依赖也没有吗?”
“没有……”
“你有。”老夫人咔咔掰石榴,汁水四溅,索性把石榴扔到边,“不想跟情报部说就算,对不说,对你老师不说,对江乐也不说,你怎不直接把这事憋死到棺材里去呢!”
“……”
“怕们怪你,是吧?”
“说你戒不烟事,还有准备自首事。”老夫人拿个石榴,剥着,“身为军人,以为你早已经习惯意外和牺牲。”
“是习惯。”
顾杨垂着眼,看着老夫人放在他面前石榴粒。
红艳剔透,散发着清甜香气。
老夫人笑声:“习惯还这自责?还惦记着这久。”
不过老元帅夫妇并不止于就真听他话。
顾杨甚至都没有被拿走终端。
但两位长辈让他留下,他也就暂且留下。
顾杨跟谢与老元帅面对面坐着。
“您是什时候知道这些事?”顾杨问。
帮谢凌秋做事是江乐。
江乐在保密部门做事,所以顾杨很少有瞒着江乐事。
江乐对于顾杨事情若指掌。
而保密部门工作又非常适合给谢凌秋作为打掩护。
江乐早已经计划好。
“你可真能钻牛角尖。”老夫人重新拿个石榴,“你老师在役时也有几次大败,下属军团死伤十几万,你认为那全是他错吗?”
“当然不。”顾杨下意识说道,“战
顾杨叹气,摇摇头:“你们不会怪。”
老夫人擦着手,瞪着眼看他。
顾杨不知道应该怎说。
他知道没有人会怪他。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跟他们说。
顾杨顿顿:“但如果……”
“没有如果。”老夫人打断他话,“事情已经发生,想再多如果也没用。再说,你还真觉得自己能直打胜仗?哪次要是因为你决策失误打输,你还会想这多如果吗?”
顾杨抿唇:“这不样。”
“有什不样?”老夫人问,“你选择隐瞒,却没有认真去解核实自己天赋,这不就是你决策失误?”
顾杨时无法反驳。
“比你早上几年。”谢与元帅答道。
顾杨深吸口气。
“江乐那小子过来告诉们。”老夫人端个果盘过来,落座,“他跟们说些事情。”
顾杨脸上肌肉抽抽。
他紧抿着唇,问:“说什?”
他跟谢凌秋合作,早说要替顾杨顶罪。
横竖都是顶罪,他俩商量,干脆就把谢凌秋曾经作为也往他头上扣。
顶个是顶,顶两个也是顶。
江乐无所谓自己,反正谢凌秋会捞他,但顾杨上军事法庭,就是不可以。
而真正做事情谢凌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说,竟然还能说动谢与元帅和老夫人,把顾杨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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