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老
。
她驱使着代步车，在顾杨身边停下。
老人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悲伤来。
她甚至是带着笑容
，伸手拍拍显得有些迷惘顾杨。
“喜丧，不要愁眉苦脸。”她说道。
顾杨像是意识到什
，正想抓住那点灵感，就听到台上谢凌秋扶扶话筒。
“
希望爱人……”他拉长音调，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顾杨身上，眉眼弯起来，“……们，永远平安无忧，不再为风雨所扰，不再被世俗所侵，永远砥砺向前，走在最纯粹最美丽理想之路上。”
顾杨微怔。
谢与元帅轻笑两声，呼吸便
点点浅淡下去。
顾杨猛地转头。
这是帝国新代皇帝上位之后，所授予头个将级军衔。
顾杨坐在授勋现场，看着谢凌秋摘掉大校肩章，换成少将，这才发现他胸前功勋章不知不觉已经挂六个。
四次大捷首功，次保护群众特等功，次破获重大案件特等功。
“怎样？”谢与元帅问。
他坐在顾杨身边，已经苍老得不成样，走路也到需要人搀扶或者是机器辅助地步。
他要是试，顾杨得真削他。
算。
谢凌秋想，他用不着跟江乐计较。
——反正顾杨是他。
从内到外，从身体到灵魂。
果然不出江乐所料，谢凌秋被醒过来顾杨拖去训练场里，狠狠殴打顿。
大概是出于心虚，谢凌秋躺平任打。
江乐甚至还没来得及跟顾杨说声新年好，就被扔件人形垃圾，打发去社区医院。
江乐拎着谢凌秋，感叹：“你腿折没？”
装虚弱谢凌秋出家门火速站直，甚至还蹦两下：“好好呢。”
顾杨抿抿唇，扯出个十分标准笑容来。
于是老夫人改口：“你还是愁眉苦脸吧。”
顾杨收敛笑容。
“你老师这辈子，成败功过大起大落，该经历都经历，晚年子女绕膝，儿孙满堂，学生个顶个
老人面带笑容，仍旧保持着鼓掌姿态，安详而温和阖上眼。
……
谢与元帅为帝国戎马生，两百余年时光被清晰铭刻在战场之上。
他葬礼十分隆重。
鲜花与悼词几乎要将他碑完全淹没。
顾杨看着台上被授衔谢凌秋。
年轻、强大、富有生机。
“看到未来，预见美好事件感觉，很好吧？”谢与元帅这些年越发温和慈祥。
顾杨点点头：“是很好。”
“以后还会更好。”谢与元帅笑呵呵，有些浑浊眼中此时明亮得不像话。
保持着这样快活，谢凌秋美滋滋在家里呆三天之后，又急匆匆离开。
个月后，江乐二审开始。
不对外开放审判，在媒体和民众都更为关注谢凌秋又端掉哪些研究所时，悄无生气定音。
谢凌秋对于自己要做事情向来把握很准。
顾杨看着他积累功劳，看着他将最后份保密研究成果也上交帝国科研院，然后看着谢凌秋，被年轻皇帝授予少将军衔。
“是说第三条。”江乐说。
谢凌秋轻嘶声：“你是不是想多在里面待几年？”
江乐露出个无比灿烂笑容来：“你试试？”
谢凌秋敢试吗？
谢凌秋当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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