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医生待在起,被他温柔照顾那刻,乌迪尔突然觉得心底特别安宁。
甚至想,如果时间停下来就好……
离开时候,他特意瞄眼医生胸前名牌——急诊科、桑德、工号71982。
排小字,自此念念不忘。
乌迪尔很快就查到桑德医生所有信息——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在圣罗米亚军事医学院读书,毕业后来到帝国中央医院急诊科当医生,更重要是:目前单身。
***
手术过程十分复杂,未免乌迪尔变成植物人,手术必须在清醒状态下进行,对于大脑皮层电刺激强度也要随时进行细微调整。
好在肯特博士是神经外科方面专家,经验十分丰富,这也是乌迪尔紧急请他过来原因。
在长达五个小时手术之后,乌迪尔神经通路终于被彻底打开,因为大量记忆涌现而导致大脑负荷过重、精神差点崩溃,肯特博士立即给他注射镇静剂,让他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乌迪尔这觉,睡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点缀,可没有云朵天空剩下便是无限空寂和苍凉。
没有那些记忆乌迪尔,心底也只剩片荒凉。
乌迪尔扬起唇角,低声说:“见到他那刻,才知道,忘记他,对来说意味着什。”
——意味着自己忘记曾经视如生命般珍贵人。
——意味着自己忘记这世最想珍惜、最想守护人。
乌迪尔看着资料里照片微微笑起来。
顺便把他们医院里排班表拷贝份,放在随身携带电子笔记里。
周
就像是做个很长、很长梦。
他梦见多年前自己,在次执行军务时手臂被碎玻璃割伤,血流不止。他不想惊动父亲,便私下到附近医院处理伤口。当时是深夜三点,急诊科非常安静,他径自走到医生办公室里,那个年轻值班医生抬起头来看他眼,然后很淡定地走过来把他带到治疗室。
年轻医生白大衣干净得纤尘不染,里面衬衫衣领也如同被熨烫过样整齐,双乌黑眼眸清澈透明,眼睛里带着浅浅笑意,边检查伤口,边还语气温和地开玩笑说:“你运气不错,再差厘米就割到大动脉……哎,别动……先帮你消毒……”
男人垂下头来认真地帮他处理伤口,表情专注,动作轻柔,白皙修长脖颈和如墨般黑发形成鲜明对比,长而浓密睫毛如同羽毛做成刷子,容貌斯文,手指修长,应该是大学毕业不久年轻医生,他身上透着股浓浓书卷气。
两人靠得极近,乌迪尔甚至能感觉到他轻轻拂在脸上呼吸,温热……让人心痒难耐。
这些年过得如同行尸走肉般,心底被挖去地方空空荡荡,乌迪尔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总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直到今天,他终于遇到陵枫,他才知道,心底那片空白到底是什。
他爱那个人。
爱得太深、太执着,所以即使失去记忆,他潜意识里依然不肯放手,他依然紧紧地攥着那条刻着陵枫名字项链,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
乌迪尔轻轻摸摸胸前项链,回头朝肯特说:“尽快准备手术,想记起关于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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