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两句话，孟兰驰又开始满足
，乖乖地“嗯”
声。
蒋正柏看着他脸，忍不住笑，眼睛和唇角都是弯，轻声说：“像猫样。”
没等孟兰驰反应过来，蒋正柏已经开门出去，穿过花园，背对着孟兰驰挥挥手，高大身影消失在黑色车身后。
车开出去。夜很深。
蒋正柏回到家，方紫霞和方宁榆都坐在沙发上等他，齐声问：“他收吗？”
“拆掉？”蒋正柏说，“那儿有家宠物店，卖金鱼。”
“对！”孟兰驰简直要跳起来，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把嗓音调整到清冷平和状态，“卖金鱼。红色，金色，还有白色。”
孟兰驰还记得，蒋正柏送给他那几条金鱼，就是条红，条金，条白。他走在路上，眼睛刻不停地盯着装着水和金鱼透明塑料袋，会儿怕袋子漏水，会儿怕袋子不结实，会儿又怕路上某块石头某个小孩让他金鱼出意外。
那是多忐忑、多甜蜜条路。
“学校门口那家章鱼小丸子店也关。老板说是回家带孙子去。”孟兰驰回忆着，“咖喱味丸子最好吃，对吧？”
沙发后处挂壁上有许多大小各异电影海报，还有些孟兰驰出镜合照。里面有些家喻户晓导演和演员，就算是蒋正柏并不常看电影也是能说得出名字。
照片里孟兰驰每张都风采照人，站在那群以皮囊之美出名影星中也不显得突兀。
而此刻，蒋正柏看着眼前孟兰驰，觉得他好像并不那
舒展放松，甚至有点畏畏缩缩，比照他年龄和职业来看，就有些奇怪。
他在怕
？蒋正柏心想。
孟兰驰微微笑着，看着自己手里杯子：“昨天太混乱，忘记。”
“收下。”蒋正柏换好拖鞋，坐在唯那张单人沙发上，他刚坐下，方宁榆就黏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亲热地问：“还有呢？”
蒋正柏说：“他家里有只猫，见人就摊肚皮。”
方宁榆果然很感兴趣，问：“跟们菲菲样吗？”菲菲是方宁榆在美国养只森林长毛猫，前两年因病去世。
“
孟兰驰又觉得自己话里有些东西太露骨太热切，怕蒋正柏猜到什，搬出小榆，“小榆喜欢。偷偷买给他吃，他次只能吃下两颗，急得要哭。”
蒋正柏笑着：“有印象。”
时间到，蒋正柏该走。
孟兰驰站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神里刻写着类似留恋情绪，“不多坐会儿。”
“太晚。”蒋正柏已经走到玄关处，回头，“妈妈给你东西别忘吃。也别忘吃药。”
蒋正柏端起玻璃杯：“挺好，大学毕业后创业，归国前把公司卖，接下来要休息段时间。”
孟兰驰眼睛亮亮：“还回美国？”
“不回。”蒋正柏观察着孟兰驰眼神明暗，觉得他好像个精致情绪人偶，“接下来可能就在清江定居发展。”
“清江好啊。空气干净，经济发达，交通也很便利，现在全是地铁。”孟兰驰对着蒋正柏如数家珍，像是要极力劝说他留下来，又突然停住，小声试探着，“那条椿萱路，前几年被改造拆掉。”
孟兰驰心里有点隐秘期望。那条路，对他来说是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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