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难受,不高兴,想逃,这些情绪不要只用眼睛告诉。”纸巾抿尽最后丝水液,蒋正柏手还停在他唇瓣,“用嘴唇,说给听。”
恼声音伴着哗哗水声,掩饰着刚刚水声潺潺,“你洗手啊。”
蒋正柏看着他,“过敏什时候好?”
孟兰驰舌尖还微微发麻,“二十岁,生场病,病好,去医院检查过敏原,对花生就不再过敏。”
那时候蒋正柏还远在大洋彼岸,或念书,或交友,自在快活,闪闪发光,但是音信寥寥,只随机出现在难得家庭通话中,或者是朋友ins里,在些孟兰驰情绪泛滥深夜,给他点错过赏味期限安慰。
蒋正柏关掉水龙头:“生什病?”
孟兰驰不愿提起:“点小毛病。”
这是孟兰驰不愿向任何人再提起段时光,个人,个护工,偶尔来看他父亲和朋友,很多花花绿绿奇形怪状药,拍不完片子,验不完血。他当时瘦二十多斤,形销骨立,容貌毁损,躲在暗无天日病房里,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见人,没有社交,没有学业,没有尊严,简直没个人样。
要他轻轻松松当笑谈似告诉蒋正柏,他做不到。他希望,在喜欢人面前永远青春,健康,而华美。
蒋正柏抽出纸巾,食指隔着薄薄纸巾,轻轻碰碰他微微湿润唇角,修饰着漂亮男人那点无伤大雅小小不得体,“兰驰,你知不知道,你眼睛不会骗人?”
孟兰驰惊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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