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打针,你知道吗?很粗针,像给牲畜打,”孟兰驰破罐子破摔,“打很多针。”
蒋正柏突然拉过孟兰驰手,看看手背,似乎想看看是不是有残留针孔痕迹。
孟兰驰也不敢动,怀揣私心,任由蒋正柏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滑过皮肤,窜起带着
蒋正柏又说:“前些天,小榆去医院定期检查。”
“定期检查?他怎?”
蒋正柏看着他:“娘胎里带,免疫系统有点毛病,十岁左右生过场大病。”
孟兰驰愣住,觉得蒋正柏已经知道切,母同胞,兄弟俩命数相连,共享着相似五官,也分担着共同疾病,但他还退缩着,不敢开口:“哦。”
孟兰驰不想说,可是顶着蒋正柏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目光,他又撑不下去,无奈地笑笑,“你看脸。”
“啊,也没有。”孟兰驰干笑着。
蒋正柏看着折弄花苞孟兰驰:“周子淇不是在找你?”
孟兰驰像受冤枉,张嘴就是辩白:“今天才认识,不知道他找干什。”
蒋正柏笑,不知道是不是看穿孟兰驰故作无知,眼观心,犀利又冷淡,“总不是只想和你聊聊天。”
孟兰驰怔住,喉结滚动,揣着明白当糊涂,试探着:“那他想干什?”
孟兰驰也避着蒋正柏,直到陈录鸣说去小莲坪吃烧烤。
周敦也在,吃着烤鸡翅,喝不少酒,疯疯癫癫地:“要划船!陈录鸣!带去划船!”
陈录鸣正陪老婆说话,实在不想管他,“兰驰,你带他去湖边那艘船坐坐,船系着缆绳,飘不远。”
孟兰驰正躲着献殷勤周子淇,立刻答应:“好。”
陈录鸣又怕周敦发酒疯,兰驰个人制不住他,又说:“正柏,你和兰驰起去。”
蒋正柏就看着他脸,白皙,冷俊,轻红浅碧里自有种皎洁。
“想象下,瘦掉二十多斤,脸会垮成什样。”
孟兰驰脸上没笑意,被蒋正柏目光检验着,寸寸打量,寸寸揣摩,好像透过这张美丽面皮,发现朽化筋骨。
那标致骨相,就算瘦得挂不住肉,又能丑到哪里去呢?
蒋正柏声音很轻,“小榆还打针。”
两人淡淡地对话着,说话间,尾锦鲤跃出水面,溅起层层涟漪。
蒋正柏声音冷淡,“不是想做酒肉朋友,就是想做知心朋友。”
孟兰驰撑不住,立刻撇清:“不爱喝酒吃肉,也不随便和人交心。”
蒋正柏笑:“那你上次约去清吧喝酒?”
孟兰驰语塞,手心微微冒汗,手欠地把淡粉花骨朵摘下来,捧在手里,莲心散发着淡香,“你和他怎样呢?”孟兰驰惊觉这话暧昧,又立刻挽救:“才认识他多久。”
孟兰驰哑巴,避无可避,掺着周敦往船上走,蒋正柏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三个人跳上船,船身晃晃。湖里莲叶田田,新绿欲滴,船晃晃悠悠,懒懒地破开方碧绿天地。
孟兰驰戳戳喝醉周敦,周敦躺在船里就睡着。
孟兰驰看蒋正柏眼,咽口口水,也不知道说什,只是耳根微微发烫。
过几分钟,孟兰驰忍不住,“周敦睡不多久,等会儿们把他叫醒。”
蒋正柏神色淡淡,仿佛无所谓,“没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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