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驰实话实说:“曾经恨过。”
“后来呢?”
孟兰驰哑声:“蒋正柏,你明知故问。”
何止不恨,还没出息地暗恋你好多年。
蒋正柏从床上拿起件自己亚麻衬衫,解开前襟几粒纽扣,“伸手,”等孟兰驰乖乖展开双臂,又握着他手让他套进袖口,反复浆洗过布料有种近乎脆弱柔软,轻轻滑过兰驰白皙细腻皮肤。
灯光下,孟兰驰背对着他,雪白上身光裸,剧烈呼吸带动着肩背起伏,片莹莹跃动微光,尤其是脖颈处,条显眼红痕,是揪出来痧,更像只猩红眼,凝视着身后窥视人。
蒋正柏坐在床边,看着他,刚刚妈妈在,谁都不能多说多做,竭力按捺着拥抱和亲吻冲动,他低声:“要继续吗?还是,喝藿香正气水。”
“不喝。”孟兰驰依然背对着他,低着头。
蒋正柏长出口气,抽张纸巾,把他脖颈擦干净,手绕到前面,胡乱而轻柔地在他脸上抹两把,收回手,纸巾果然湿得厉害。
“兰驰,”蒋正柏低声哄他,“不哭。”
宁榆抚养权,又决定火速再婚,突然决定跟随新爱人出国,他站在旁人角度能给予理解,可是作为儿子,他怎可能接受?
他言不发,和母亲单方面地对峙着,好像偷偷接受爱抚不是他,表现得自己点也不想和好。
突然,背后传来抽泣声,揪住他脖颈肉手指也沾上湿滑不堪泪水。
孟兰驰猛地闭上眼睛,心神剧烈地颤动着,心想,别哭,别哭,求你。
“兰驰,”背后是哭泣声音,“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想要你做儿子。”
逃不过。最终还是得讨论这个话题。他们毕竟隔着两个家庭。
孟兰驰推心置腹:“蒋正柏,应该恨你吗?你不过比大三个月。们那时候太小,哭,闹,争吵,都是不现实、没意义。”
蒋正柏已经帮他把两个袖管都套上,略宽大
孟兰驰没理他,两片肩胛骨像蝴蝶振动翅膀,抽抽地颤着。突然感觉脖颈被人捏住,点薄嫩皮肉被技巧性地捏捏,“唔”,孟兰驰躲下,觉得他力气太大。
疼痛是抽抽,像规律打孔机,下下在孟兰驰后颈那寸皮肤上钉入疼痛,孟兰驰开始闹,“疼!你别揪!”他挣扎着,头又晕着,下子向后栽倒,靠进身后温热结实胸膛。
孟兰驰洁白后背抵着蒋正柏胸口,能感受到对方有力平稳心跳,比自己此刻紊乱心率平静太多。
“兰驰,你恨吗?”孟兰驰听到蒋正柏这问,边问,边伸手搭住他白瘦腰。这人掌心像雪山下熔岩,滚烫而陌生温度让孟兰驰简直要跳起来,但他按捺住,也察觉到那只手很快松开,失落地问:“什?”
“叫着她妈妈,叫着小榆弟弟。”
孟兰驰躲避着她手,痛苦惊惧地颤抖着,无措地求救,混乱中喊着:“蒋正柏!”
蒋正柏推门进来,看到这幕,立刻抱抱方紫霞肩,轻声说:“妈,你弄疼他,来吧。你先下去跟小榆坐会儿。”
又朝楼下喊:“方宁榆!上来!”
小榆上来把方紫霞带到客厅,顺手把门带上。
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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