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到傍晚时分,两个人才踩着晚霞出门。北京夏天是闷热。多少年没变过蝉声震天。小胡同里还有几分清净。孟兰驰贪凉,非要吃冰棍,蒋正柏不给,他还闹:“块钱两根糖水冰棍都不给吃,蒋正柏,你真抠门!”
蒋正柏只好买两根,却只分他根,自己举着根,三两口咬掉半,冻得牙齿都哆嗦。
孟兰驰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像看笑话。兰驰短袖短裤,双运动鞋,乌黑漂亮头发也柔软地耷拉着,再青春靓丽不过,像个高中生。
孟兰驰见蒋正柏看过来,以为他还想吃自己手里这根,囫囵地用嘴裹住吮舔,不小心就发出啜吸声。
蒋正柏愣住,拉着孟兰驰走,又忍不住笑,笑他那傻样。
原琇笑:“兰驰,你嗓子怎哑成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钟,似乎有人递给他杯水,他喝完,又继续说:“叫多呗。”
原琇愣下,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本来还想约你出来吃饭,恐怕这两天都约不出来。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挂断电话,孟兰驰靠在餐桌旁,安静地等蒋正柏做完午餐。
第顿吃得清淡,就怕兰驰肠胃不适。昨天两个人都莽撞,没见血是万幸中万幸,但会儿还得出趟门,买些东西备着。
好吗?”兰驰小声嘟囔。
蒋正柏不停地触碰他嘴唇,比起亲,更像啄,再深入,就太危险,他按捺着燥热:“你快迷死。”
兰驰礼尚往来地夸奖他:“你也好猛。又大又猛。”
“”蒋正柏忍不住,还是笑,薄毯里拱着他,专挑他脖颈亲。
“要是们高中就恋爱就好。”
走在路上,头顶突然投下飞声驯鸽阴影,呼啦啦振翅而过时,两人都抬头望着,北京天真阔远,好像什都压不住地上人。偌大城市,古老都城,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因为这种事不关己,孟兰驰很自然地牵住蒋正柏手,跟任何个因为爱情牵住恋人手掌男男女女毫无区别。
“蒋正柏,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吗?”孟兰驰扭头
“跟你块儿去。”孟兰驰吃着煎馒头。
“坐都坐不住,还往外跑什?”蒋正柏又坐过来,把他睡袍衣襟拢上,手指拂过他脖颈上重重叠叠痕迹,自言自语:“怎留下印子?”
孟兰驰笑:“反正不是自己咬。”又想起什,问,“你背上,没抓出血吧?”
蒋正柏嗤笑,早上照镜子,裸露脊背上全是深深浅浅抓痕,出血是没出血,但是也有够火辣,“反正是猫挠,又不能揍。”
孟兰驰哼声,把盘子里煎馒头片夹到蒋正柏空盘里,拙劣地掩饰着自己不好意思。
蒋正柏听这话,想几秒钟,“不好吧,有些事情,还是少儿不宜。”
“去你。”孟兰驰笑骂他,渐渐睡意全无,“早恋是很纯洁好吧,谈恋爱,那得用嘴谈。”
蒋正柏拉开他蜷在胸前手,吮着他,含糊地说:“纯洁不。”
原琇约孟兰驰中午吃饭,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显示关机,心想,难道出事?昨天没打照面,可是又听说是有人陪着他来,应该不至于。
到下午点多,孟兰驰回个电话:“原琇,刚起,睡过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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