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谢九思有啥好怕
？
顾时瞅瞅谢九思脸，端详片刻。
大概是本体缘故，谢九思这脸是挺标准帝王脸，也就是通俗所讲那种很有气势脸，俊逸威严，面无表情时候就让人有点害怕。
但顾时觉得谢九思甚至都没他们班辅导员来得恐怖。
而且妖怪也不至于怕个皮相。
“吃过
。”谢九思说。
顾时低头看看自己面前两个碗，有点怪不自在。
但顾时并不会因为不自在就放弃吃肉。
笑话。
只要想到老头子现在八成在骂骂咧咧自己做素斋吃，顾时就感觉自己嘴都能咧到后脑勺上去！
虽然他是真不会给
吃肉。
顾时闻着肉味，肚子咕噜噜响。
谢九思把筷子塞他手里，第四次提醒：“吃。”
顾时挠头：“还没饭卡呢。”
谢九思反应
下饭卡是什
东西，摇摇头：“不用，员工免费。”
“……谢总早上好。”顾时谨慎地打声招呼。
“早。”谢九思点头，又提醒，“吃饭。”
顾时短促地应声，没敢动筷。
谢九思疑惑。
不是饿吗？
可能是因为不是妖怪，比较迟钝，顾时想。
也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到大运气都很不错，周围人都和和美美，校园生活也平和安定，连打游戏菜得飞起坑队友都从来没被骂过。
这想，顾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吃过亏。
果然他胆子大不是没道理。
顾时在谢九思注视下吃完饭，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
顾时时之间没敢动。
谢九思等待片刻，见顾时动不动，感到疑惑：“不喜欢吃？”
顾时缓缓回神，看着桌上两道荤，否定：“喜欢！”
谢九思又把碟子往前推推：“吃。”
顾时下意识拿起筷子，然后又放下，抬头看向四周。
顾时咬着筷子：“因为您是烛龙？”
谢九思点头。
顾时大概能理解点。
妖怪们通常都是本能大于理智，天生食物链压迫绝对会让他们在跟谢九思平和聊天之前逃之夭夭。
但顾时并不能感受到那种压迫。
他喝着粥，含混着问谢九思：“您对谁都这样？”
“嗯？”
顾时说：“就是会去管别人事。”
“不会。”谢九思摇头，“他们都怕，你很少见。”
顾时顿时明白为什这食堂里除谢九思之外没别人。
那也还不是员工啊！
顾时心里这想着，但身体十分诚实，试探着夹片猪耳吃。
好像就是普通菜，是他喜欢味道。
顾时又舀勺皮蛋瘦肉粥，发现谢九思正眨不眨地盯着他。
“？”顾时迟疑，“谢总您不吃吗？”
顾时问：“您带来这儿有事？”
谢九思说：“老道士不给你吃饭。”
顾时：？
您挺有兴致哈，大清早就围观隔壁山头情景喜剧。
顾时给顾修明正名：“他不会真不给吃饭。”
这看起来是个食堂，开十几个窗口，但整个食堂空荡荡，不论是打饭阿姨还是食客，个都瞧不见。
白惨惨地灯光照在过度宽敞空间里，显出几分诡异。
面前红油猪耳和皮蛋瘦肉粥散发着诱人香气。
顾时头皮发麻。
他想起今天老头子还没给他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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