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只不过顾时跑路时嘴不停蹄气势如虹,给人感觉不像是在躲避顾修明铁拳,而是在跟顾修明中门对狙。
谢九思真没见过顾修明和顾时这样:“你们每天都这吵吵闹闹?”
顾时踢踏着小步子,蹦蹦跳跳,嘴上答道:“是啊,苍梧观这大,大片山头
顾时直觉得谢九思这家伙有点奇怪,明明不屑人类那些规矩,但每次来苍梧观,都是规规矩矩站在山门外,定要得到主人应允才进来,每次离开时候也是,定是走出山门殿,才会缩地成寸离开。
顾时瞥顾修明眼,跃而起:“去送去送!”
顾修明皮笑肉不笑:“行,你去。”
顾时脚底抹油,拉着谢九思溜烟跑。
顾修明看着顾时和谢九思消失身影,摸出几个铜板,随手抛,掐算片刻,然后转身上伙房里拿铲子,撩起袖子气咻咻地上后山。
顾时直言问道:“那这算出差吗?出差有补贴,差旅食宿应该全程报销。”
谢九思不懂这里边弯弯绕绕,他想到管账是顾时本人,干脆点头:“算。”
顾时高兴地搓搓手手:“那没问题,老板们什时候出发?”
“你们走得越早越好。”顾修明接话道,“两周出头时间,你们要跑六十六个点,就算是有些手段,时间也很紧。”
这话没错,六十六个点,谢九思不可能单独把这些点都吃下来,等他们确定地点,留下标记,到帝流浆降临时候,三界院恐怕得倾巢出动。
残酷,bao怒地模样,还有第二次见面时他平静到近乎冷酷商谈,言语间没有什情商和常识,但恰恰因此才是神明该有姿态。
骄矜、傲慢、不通人事、目下无尘。
但现在眼前这个谢九思,简直就是个被他家小骗子哄得团团转傻白甜。
除却若隐若现浊气之外,谢九思身上半点烛阴该有恐怖都没有。
顾修明觉得自己这个月好像真错过很多,回头必须揪着顾时这臭小子好好解番。
小兔崽子以为把戒尺埋他就找不到吗?!
天真!
顾时并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迎来老头子铁拳,他脚步轻快地走在谢九思身边,想到能薅波差旅费,心情极佳,忍不住哼起歌。
谢九思偏头看他,问:“你怎总是跟顾修明打起来?”
“哪里打起来?”顾时不服,“都是他打!”
顾时见谢九思点头,指指横跨整只雄鸡范围、远在边疆那个点,问谢九思:“您到这个点,要多久?”
谢九思:“缩地成寸,息间可行万里。”
顾时闻言,试图算下需要多久,然后在单位换算阶段就迅速放弃。
“那咱们明天就出发吧,等明天去人事打个条,完事去找您。”
谢九思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以防万,还是让顾时跟着您去吧。”顾修明说道,“看您跟他相处得不错。”
谢九思没有意见,不如说顾修明提议正中他下怀。
三界院里醒来都是老古董,没有谁能比顾时更解人类社会,让顾时作为向导,是再好不过提议。
顾时也没什意见,他关心从来不是自己是不是要出差,又要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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