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踩着饭点到时候,没看到饭菜,只看到顾时撑着脸有下没下捅着火堆动作。
谢九思沉默片刻,提醒:“锅里水快烧干。”
“?”顾时听到声音,茫然抬起头来,探头看眼已经冒出蓝烟锅,大惊失色。
谢九思伸手,往锅里加瓢水:“你在想什?”
“在想,是不是让老头为难。”顾时抠抠脑壳,“修缮苍梧观确实直都是单方面想要做事,也觉得他心里应当是想要达成这
他没有办法对这件事做出什合理评价。
这是老辈挂念辈子东西,不管是正确还是错误,他都不应该做出评价。
只要听就好。
“不过听说,现在人对文物保护力度很大。”
顾修明说着,伸出苍老手摸摸放在旁牌匾,脸上神情有些内疚,又带着点释怀。
有些保存得十分完好,但部分还是被破坏。
顾时纳闷:“你以前怎不跟说这些?”
“以前?”顾修明想想,“因为你小子并不是严格意义上苍梧脉继承人,不过现在想想,是魔怔。”
顾修明确实是不太跟顾时谈苍梧观过去。
因为顾时并不是苍梧脉传人,让他对这些事情有深入解,只会给他带来危险。
“嘿”声:“你又来劲儿是吧?皮痒是吧?”
“那哪能呢。”顾时警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这儿可没地方让咱们发挥。”
顾时觉得这里环境确实不适合大声喧哗,但他跟老头子正常聊天都好像过年时炮仗,摩擦下就是连环爆炸。
顾修明瞪他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头开始认真收拾起东西来。
顾时跟在他背后左顾右盼。
顾时看眼,是那块写着“苍梧观”三个字门匾。
山水花鸟纹金丝楠木,笔锋锐利,龙飞凤舞。
“保护力度大挺好。”顾修明说,“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晾晒在阳光下骄傲,而不是在仓库里落灰。”
顾修明固执时候是真固执,决定放手也是真干脆。
他整个下午都在打包那些私人物品,快到饭点时候也没离开,只把顾时轰出去做饭。
再者,苍梧脉本身也没落,说也不过是徒增寂寞。
“这几天想很多。”
顾修明又包好件东西,放进纸箱里,叹口气。
“如果什都不说,那百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苍梧观曾经有过这样鼎盛辉煌时候,没几年就要大限,也没有机会再教个徒弟出来,既然苍梧脉再没有传人,将曾经辉煌展露出去,也没什大不。”
顾时看眼顾修明,目光擦过他满头白发,张张嘴,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最先没有憋住,是顾修明。
大约是人年纪大,遇到跟“时光”、“从前”之类有关事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倾诉欲。
他开始给顾时介绍。
当然不是介绍遗物,而是那些没有被他打包、被摆放在边、属于各个时代荣誉证明。
比如这是哪个哪个朝代谁谁送来对联,那个时候苍梧观还没有迁移到钟山来。又比如这是哪个哪个朝代谁谁送来牌匾,还有些信众所赠雕像与碑铭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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