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不过顾时觉得给谢九思挨个解释实在是太麻烦
，于是用“朋友”这个词来代替实在再合适不过。
谢九思对此却表露出明显
不高兴。
顾时眉心法印清晰又深刻，脖子上戴着属于他龙鳞与龙须，如今顾时，几乎已经完全与谢九思气息融为
体。
但凡是个妖怪，都能嗅出他们之间密不可分联系。
顾时还在边收菜边嘀咕，数着数盘算着给谁谁送多少多少。
着，想着要过新年，自己那些要送出去人情有多少，又该送给谁。
谢九思听到顾时嘀嘀咕咕数出好几个他跟本没有听说过名字。
“这些是谁？”他问。
顾时随口答道：“朋友咯。”
谢九思抿直嘴角：“你朋友很多。”
谢九思言不发听着，雪粒落在木棚顶上声响从悦耳变得有些吵闹。
他兽性正随着本能骚动不已，清楚呈现出他心中如今迫切渴望。
――将顾时口中那些陌生、熟悉、甚至非他之外名字主人，全都驱逐出世界去。
谢九思垂眼看着顾时，舌尖略过口腔内稍显锋锐犬齿，带出丝黏腻铁锈味道。
朋友关系并不具备唯性和独占性。
“……也还好？”顾时抠抠脑壳。
顾时朋友缘直不大好，但总有那些个出于各种各样原因，愿意相信他帮助他人。
严格来说，那些总是给他提供金钱方而帮助人并不能算是朋友――比如他们总是买下顾时家所有多出菜、比如从顾时手里用略高于市场价原因收购那些珍惜菌菇之类……
硬要说话，他们其实算是顾时甲方。
给他特殊照顾甲方，称之为“兄姐”、“长辈”之类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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