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个文科生,挠挠头,完全帮不上忙。
他跟谢九思两个凑在起吃完只鸡、四个鸡蛋和两个地瓜。
然后在乌漆嘛黑夜色之中钻出洞穴。
顾时看看苍梧观方向,楞下。
谢九思察觉到他停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并未发现什异常。
“这种做法卫生可不达标,肠胃不好人,照们这干,吃都会拉肚子。”
谢九思顿,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搓。
“不过刚跟着老头子回来时候,家里没粮,基本天天就挖点蘑菇野菜地瓜再弄点山泉水之类凑活。”顾时摇头晃脑,“不干不净吃没病,味道好就行。”
谢九思想想也是。
放以前,他们还没意识到“美食”这个概念时候,也都是茹毛饮血,没差。
谢九思有些跑神。
顾时还在说:“不过可能是喂那窝蚂蚁喂得太勤,它们发展得很快,老头子有天点卯,发现钟楼墙面出缝,顺着缝就把那窝蚂蚁给灭。”
后来还追着他打顿,那时候顾修明正值壮年,而顾时自己年纪小,没跑掉,屁股都被打肿。
顾时十分唏嘘,把带出来那只鸡刷上油,看着鸡,又开始跟谢九思叭叭他为吃肉跟顾修明斗智斗勇事。
谢九思从跑神中回来时,发现顾时正在山洞外边,拿纸张在厚实雪上擦来擦去。
岁!”
顾时边处理食材,边叭叭叭跟谢九思吹牛。
顾时作为人类长大,思维和逻辑时半会儿根本掰不过来。
他干脆就完全以人类角度,跟谢九思说他小时候有多牛逼。
谢九思安静地听着,顾时连自己小时候往蚂蚁窝门口扔死蚂蚱这种事儿都能讲得绘声绘色。
“你在看什?”
“……唔,没什。”顾时重新迈开脚,感慨,“你知道在这儿过二十多年,般晚上都只有跟老头子那个院子灯是亮。”
谢九思闻言,又看眼苍梧观。
除却顾时和顾修明住那个院子里亮着灯之外,还有另外个院子,六个房间住满
于是谢九思又揉起手中纸和雪。
顾时拿手肘戳戳谢九思:“你对做这个感兴趣?”
“很有意思。”谢九思说,“跟做实验很像。”
“那还是不太像吧。”顾时说,“你那个罡风发电想法进行到哪?”
谢九思看着手里湿透纸张:“卡在能量传输上。”
谢九思扭头看眼处理好食材:“你在做什?”
“把纸浸湿,包着鸡和鸡蛋,埋进炭火下边煨着吃。”顾时混着雪搓着纸,“咱们家没锡纸,只能这意思意思凑活下。”
谢九思对吃也没有太多讲究,只是带着几分好奇,跟着出去,学着顾时动作,蹲下来,起搓。
顾时边搓边说:“幸好咱俩都不是普通人。”
谢九思:“嗯?”
谢九思试图回忆自己八岁。
结果发现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感受过弱小滋味。
除却感情上空白之外,谢九思几乎想要什东西都唾手可得。
明明几乎称得上是万事顺意,谢九思却发现,他很难从自己生命之中挖掘出某件事,能像顾时口中某件小事般色彩明艳。
他回顾过去,发现切都像是条平直线,无波无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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