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谢九思又反复回忆检查
几番，将炉灶里燃烧得过于充分旺盛
柴火取几根出来，维持在顾时平时说“小火”水平，才放下火钳，满意地站起身。
晨钟清响自寒凉空气中震荡而来。
顾修明在钟楼上，隔着老远就看到伙房没亮灯却升起烟气。
他心中咯噔
下，心想该不会是走水，当即放下钟锤路狂奔回去，却只看到安静燃烧着灶台与满室馥郁食物香气。
顾时就是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他去敲个钟时间里就熬好锅粥。
帮顾时招待客人。
谢九思动作微顿。
这听起来就好像――他跟顾时是同方家人样。
谢九思这样想着，心中便升起些许愉快来。
他换好衣服，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谢九思看好会儿,几乎忍不住随着这缓慢温柔节奏同睡去。
最终他抬手，碰碰顾时被压得乱翘碎发。
与谢九思自己显得粗硬头发不同,顾时头发手感比他想象绵软许多,先前被剪掉两侧头发在这夜里也被填平不少。
谢九思垂眼看着顾时，下下摸着他柔软头发，时间有点不想收手。
顾时还在沉睡着,动不动,毫无所觉。
雪下整晚。
第下雪铲与积雪碰撞声响起时,钟山山神便自浅寐之中睁开眼。
冬天天亮得晚，但老人向少眠。
谢九思瞥眼在片昏暗之中默默铲雪顾修明，神思微动,昨日里顾时铺上防滑垫那几条道上雪便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顾修明拿着雪铲愣两秒,偏头看向还没亮起灯顾时屋里。
顾修明想想这家里除他和顾时之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顿时感觉那锅粥镀上层金光。
顾修明搓搓手。
不过倒也没那
意外。
那些客人都是普通人类。
被困在山里普通人类会需要什？
生活物资――包括但不限于食物、保暖手段、衣物等。
钟山山神在钟山地界里来去自由，谢九思身形消失瞬，再出现时在伙房里，带来疗养院食堂里大锅小米粥和新鲜包点。
他回忆着顾时平时做饭动作，点上火，把粥倒进锅里，盖上锅盖，又笨拙生涩地在笼屉里铺上层湿润纱布，将包点放上去，烧水上蒸屉，以免包点凉透。
谢九思悄咪咪地享受好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给顾时屋子落个结界,以防打扰。
他知道，这两天顾时是醒不过来。
谢九思边换上衣服，神思转，轻易地将整个苍梧观纳入眼中,思索着他应该做些什。
――顾时睡梦正酣，可苍梧观里还有些客人。
谢九思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人类如何,但顾时很在意。既然顾时在意，那在顾时暂时无法出面现在，谢九思觉得他应该接手顾时照片招待客人事宜。
“多谢您。”
顾修明裹紧身上衣服，抬脚出门去点卯。
谢九思收回视线。
旁顾时不知何时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他呼吸缓慢平稳，正处在深眠之中,谢九思能隐约看到些金红色薄絮散发着浅淡光亮,随着顾时呼吸有节奏闪灭。
这些微光源下,顾时沉眠模样显得格外无害且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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