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电脑屏幕后边探出头来，跟顾修明对上
视线。
噫！
老头子那什
眼神？
黏糊糊
有点恶心。
顾时大退三步，抖抖身上竖起来毛毛，用他小黑眼睛翻个难度超高白眼
他说服自己，转头看向顾时时，难免带上
丝欣慰和喜悦。
他怎能不欣慰喜悦呢？
顾时怎说也是他手带大臭小子。
他以前还总想，他百年过，留下顾时个小妖怪，不管是守着苍梧观还是到处去流浪，都怪孤独。
顾修明度过很长段时间独身人四处流浪生活。
直在起。
那怪不得。
顾修明恍然。
怪不得谢九思与顾时命数近乎重叠，怪不得顾时打从开始就对谢九思没什敬畏防备，怪不得谢九思还不知道顾时是凤凰就对他这般照顾。
原来烛阴和凤凰直在起，这是宿世累积缘与本能。
顾修明犹豫下，还是说道：“如果那时候
还没得到结果，恐怕得麻烦您和顾时帮忙看顾二。”
谢九思略思忖，觉得这件事顾时肯定是会点头，于是他干脆点点头。
顾修明扭头看眼电脑屏幕后面看不着身影只能听到键盘声小鸡仔，思来想去，最终定定神，试探着开口。
“您与顾时……是在起？”
谢九思有点疑惑：“们直在起。”
看得最仔细定是关于凤凰外貌传言，还只会挑那些好看作为标准。
老自恋人。
顾修明边嘲讽想着，边松口气。
顾时第反应是冲去电脑前边，而不是跑过来冲他叽叽叫，这证明顾时压根不在意自己被下黑手这件事。
大约是没有这件事记忆，所以并不觉得愤怒。
虽然他嘴上总说那叫“云游”。
他不希望顾时品尝那样滋味，尤其人寿数不过几十载，妖怪不出意外却是以百年计。
可现在，顾修明知道，如果他去，顾时并不会形单影只孑然身。
――这可是天大好事！
顾时敏锐五感让他察觉到顾修明目光。
仔细想还有些线索，比如民间总有龙凤呈祥说法，提及龙总是会带上凤。
典故传说大多捕风捉影，必然见过些苗头，才会有这样那样故事流传下来。
虽然顾修明时想不太明白，为什当初他要凤凰相关信物时谢九思说没有。
但像谢九思这样存在，他有不明白地方也属实正常。
顾修明越想越觉得事情应当就是这般模样。
整个三界院，跟顾时最亲近就是他。
顾修明愣：“直在起？”
谢九思觉得这话没什问题，于是笃定点点头。
顾修明时失语。
他寻思普通人说这话，那可能就是字面意思，但谢九思说这话……考虑到这位年岁与身份，那总要让人多想层去。
是好事。
顾修明心想，什都不记得可比心怀仇恨要好得多。
谢九思看向顾修明，随手划个结界不让顾时听到他们谈话，问：“你什时候可以查到盘古神位置？”
“不好说，明天就开始算。”顾修明说着，顿顿，“苍梧观那边，已经处理好，与考察团约定好时间是开春后……”
谢九思不太明白顾修明跟他说这个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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