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指尖擦过顾时后颈皮肤,片刻,用近乎吐气般声音嘟哝:“更幸运点。”
顾时:“?”
“没受伤,还遇到你。”谢九思重复道,“更幸运点。”
顾时在谢九思怀里眨眨眼,捏着辣条包装袋,无声咂舌。
这话他自己说没觉得哪里奇怪,
“没找到拖鞋。”顾时手不停蹄撕包装,哼哧哼哧吃着酸奶蛋糕,说话声音都因为嘴里食物而闷闷,“谢老板你放心,恢复好多,现在已经不觉得冷!”
但谢九思并不愿意放心,他把之前顾时因为变回原形落下龙鳞项链重新拿出来,递给顾时。
顾时手抓着蛋糕手拿包辣条,手上油乎乎,盯着项链没手拿。
谢九思:“脑袋。”
顾时愣两秒,随即会意,伸长脖子凑到谢九思面前,继续悉悉索索干饭。
谢九思只觉得顾时说什都对。
目睹切李闭嘴&毕方&英招:!!!
天哪!这就是顾时短短半年征服烛阴小妙招吗!
学废学废!
谢九思抬眼扫过脸都憋红李闭嘴三个,然后在他们注视下,在顾时旁边坐下来。
数,“你看,你给工作,帮弄来松露,给敲上法印,还给编鸟巢,送好多帝流浆,还帮到余靓以此给带来苍梧观修缮人脉资源……这些不都是你给带来?”
“要没有你,现在还不知道蹲哪儿搬砖呢。”顾时越说越觉得谢九思可真是他福星,顿时激动几分,“这不是超幸运吗?!这种程度够得上天天出门就是几脚狗屎!”
谢九思嘴唇翕动。
这怎想都是凤凰自己运气,没有他谢九思,也会有谢三思谢六思,凤凰气运超绝,并不是出次意外就会消失殆尽。
但他看着顾时亮晶晶、充满信任与期待眼睛,想要戳破这个事实话却怎都说不出口。
谢九思抬手,两手环住顾时脖子,微微前倾,探头贴近顾时颈后,将人整个都拢在怀里,微眯着眼,慢吞吞地系着项链。
顾时低垂着头,吃完蛋糕和辣条,催促:“好吗?”
“……没有。”谢九思懒声应道,手上拨弄着早已经系好结,发现有口子旦开,就好像开闸泄洪样难以收回。
比如说谎。
顾时感觉有点痒痒,缩缩脖子。
李闭嘴看着在地板上排排坐谢九思和顾时,开始急速思考他要不要让让位置,让顾时和谢九思坐到沙发上来。
但出于想看谢九思更多反常表现心思,他屁股仿佛跟懒人沙发锁死样,怎都不愿意挪动下。
谢九思压根没把李闭嘴他们放心上。
他坐在顾时身边,看到顾时盘腿压着脚丫。
谢九思停顿片刻,伸手抓把开心果:“怎没穿鞋?”
半晌,谢九思紧抿着唇,在顾时注视下,艰涩而缓慢地点点头:“嗯……”
谢九思头次说谎。
那些萦绕在心头怒气与恼火随着那声应答,像被阳光下水彩泡,轻飘飘被风吹远,而后“啵”破掉。
顾时抚平谢九思怒气,顿时得意起来:“哼哼哼,所以觉得完全不用这生气嘛!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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