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茹问：“你在学校还习惯吧？
听你外公说，你这个老师还挺受欢迎
？”
“还好。”蓝未然沉默
片刻，又说：“妈，有件事想征求您意见。”
王可茹抬起头来：“什
事？”
蓝未然说：“您知道，曾经打过两年电竞联赛，但是，没有拿过任何
个奖项……甚至在爸爸去世前那个赛季，最后关头还是输掉，其实并不甘心，所以……”
王可茹惊讶地道：“所以，你是想再次回去打比赛吗？”
蓝爸爸说：“好歹也是第名，你倒是给拿个第名回来？”
父子两个拌嘴时候，他妈妈便脸微笑地看着他俩，如同看两个幼稚小朋友。
时光去不复返，那样跟家人相处温馨日子再也不可能重现，父亲如今已长眠于地下，他也确没有拿过第名，这是他这多年来最大遗憾。
蓝未然把行李箱在自己房间里放好，转身走到厨房，妈妈正在做菜，围着围裙幅居家女人模样，是因为他提前告知自己要来上海，所以她算好时间给儿子做顿午饭。
“回来？”王可茹微笑下，招呼自己儿子，“过来帮把手，菜都做好，你端出去吧。”
来，还拿去国外参展。
蓝未然这次回到上海，正是因为他母亲王可茹要在国庆期间办次个人画展。
厨房里飘来熟悉香味，让蓝未然时有些鼻酸。要是爸爸还在该多好？他们家三口可以围着桌子起吃饭，他记得爸爸最爱吃妈妈做清蒸鱼，他小时候，老爸还经常仔细把鱼刺挑干净喂他吃……
家里墙上挂着画，全是父亲作品，这个上海家，处处都留着那个人气息。
蓝未然仿佛能看见那个人坐在书房转椅上玩游戏样子，手指在键盘上乱按通，偶尔还会气急败坏地说：“儿子，你来帮教训下这家伙，他居然骂你老爸是菜鸟……”
“是。”蓝未然点点头，“想去拿个奖回来，哪怕个季军奖杯都好，算是给自己个交代。”
王可茹说：“可你已经24岁，妈妈虽然对游戏比赛不太解，但听说国内电竞圈里，职业选手23岁就差不多要退役，你现在回去，还能像当年样吗？”
“状态确比当年差不少，所以才更应该回去。”蓝未然顿顿，抬头看着妈妈，微
蓝未然看见她头顶长出好几根白发，鼻子阵酸涩，好半天没有反应。
王可茹回过头来：“怎？”
蓝未然笑笑说：“没什，这几天画展，去帮你吧妈妈。”
王可茹说：“好啊，正愁人手不够。”
母子两个起端着菜出来，边吃边聊。
蓝未然无奈地开着老爸账号去虐人，被虐死人爬起来说：“手残秒变高手？是不是换人？”
蓝爸爸十分得意地说：“换儿子！”
“……”对方发来排省略号，直接给吓跑。
童心未泯爸爸总爱在游戏里到处找人切磋，场又场输，他却乐此不彼。那时候，武林竞技场擂台区还有个“负分榜”，蓝爸爸非常光荣以“连续1000场失败、负5000分”战绩荣登负分榜第名。
蓝未然问他：“负分榜第名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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