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房间里机器运转发出各种细微声响。
凤邱站在数据显示屏边上进行数据记录,边记边说:“波动正常。”
王薄州“嗯”声,十指在操作台上进行飞速输入。
他略掀起眼皮飞快看眼凤邱,雪白实验服衬得他干净乖巧,略长头发被同实验室学姐在脑后扎个圆滚滚小揪,几缕碎发盖住雪白耳朵。
他安安静静地观察电子屏,少见言不发。是很难得认真严肃模样。
凤邱顿时萎,似哭非笑地对王修说:“你喝吧,还有。多喝两碗也没事。”
到晚上,正轮到王薄州和凤邱值班。
王薄州开个小会:“今天晚上是培养皿发育关键时期,要留下来通宵,副组长可以留下来吗?”
副组长张极面露难色:“--晚上--恐怕不行,不是,晚上本来就不是值班啊,临时这说调得出来吗?”
王薄州面无表情地说:“是没有及时根据培养皿情况调整值班,疏忽。”
边笑边还志得意满起来:天呐小邱!你竟然搞到王薄州!高岭之花王薄州!别人想都不敢想事情你做到!你好争气!
发癫发半天,又匆匆忙忙爬起来,订明天早上松云食府绿豆汤送到实验室。
他美滋滋地想,最近天气闷热,他和王薄州都有点上火又上头,喝点解暑去热最好不过。
第二天早,凤邱哼哧哼哧提着那两提四层绿豆汤上楼,勒得手指发白。他也不在意,给休息室每个人都分碗,另外留着碗等王薄州从实验室换班出来再喝。
王薄州今天面色格外不霁,眼下略有青色,显得苍白阴郁起来,更加拒人以千里之外。
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整天都精神恍惚,却又好似打鸡血,精力充沛地傻笑。
王琳瞥他眼:“发情期到?”
凤邱点不气,婉娈端庄像尊菩萨,语气却嘚瑟欠打:“你不晓得啦。”
凤邱现在想到王薄州,整个人都烫起来。
王薄州眯眯眼睛:“凤邱。”
“嗯?”凤邱应声,却不抬头看他。
王薄州说
凤邱哪里能见王薄州认错,心里想着王薄州就算有错也不许低头,因此忿忿不平起来:“那来!时间可以!怎样都可以!”
王薄州立刻眉眼沉沉地看向他。
凤邱定定地回看,半点不惧。
半晌,王薄州低着嗓音说:“好。”
到晚间,外面天色暗下来,墨色渐渐泼开,只剩白楼山岭边缘镀着薄薄层蓝。
凤邱见他,触电似发颤,眼角眉梢都含情带怯起来,却强作精神,端着碗绿豆汤送到他面前,抬头看他,正要说话,手里轻,那碗绿豆汤便不见。
他怔怔地看着王修,王修笑嘻嘻欠揍:“小邱给喝碗吧,热死。”
凤邱不理他,巴巴地看着王薄州。
他心里想,王薄州,你说呀,说这碗是给你。
王薄州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今天泳池里那幕没错吧。
他就是对他很有感觉对吧!
凤邱神思飞驰万里,把他们什时候搞,什时候彻底标记,什时候生孩子,孩子叫个什名字都给安排好。
万事俱备,只缺个王薄州。
凤邱咬着被子痴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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