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州闭上眼睛，过
会儿，又打开这条语音，三遍以后，竟然有几分睡意，便难得夜好眠。
王薄州把手机音量调低，然后点开语音。
前三秒没有说话声，只有窸窣
布料摩擦声，声音很闷，好像在极狭小空间里。
“师兄~”
凤邱嗓音软糯糯，像个没渡过变声期小孩儿，尾调上扬荡漾，好像叫着他名字都是件让他开心事情。
王薄州喉结滚滚。
王薄州上床熄灯，盯着天花板看会儿，全无睡意。
他长期通宵，失眠问题严重，睡意也被消磨殆尽。
这好像是个诅咒。
健康睡眠换来巨额财富。
叮叮－－
是长达30年彻底标记。任何清洗手术都不可能抹掉这个Alpha标记。”
王薄州目光沉沉。
“你说，
父亲，有没有刻向往过自由？”
柯青想想：“有，肯定有。”
柯青突然又定定地看着他：“薄州，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是个人？唔－－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建立起比较稳定关系？”
“师兄，现在偷偷地在被窝里给你发语音。妈妈在旁边睡着啦。还是有些不太懂你那句话什
意思，能不能理解成，师兄你是有点喜欢呢？唔－－那师兄晚安。还有，明天下午就出院。唔－－那师兄再晚安次。”
王薄州听着语音，好像凤邱附在耳边说话，耳廓窸窣发痒。
他早就觉得这小孩儿嗓音奇怪。不然他怎会有这种反应？
但是王薄州轻轻笑起来，他好像透过这段有时间差语音就能想象凤邱当时躲在被窝里发语音情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偶尔还要想想说些什，苦恼地皱起眉头样子。
小孩儿。
他手机震动。
王薄州拿起来看，是凤邱发来条微信。
凤邱话虽多，但是不爱聊微信，他们聊天记录截至在半年前，两人初识之后例行公事地互加好友。
加完好友之后，凤邱发个“师兄好。”后面跟着个黄灿灿小太阳。
这次，凤邱竟然发来条长达十三秒语音。
柯青又慌忙补充：“你之前，诶，你之前很排斥和Omega进步接触，更不要说建立正常AO恋爱关系。可是，你不能让父辈失败影响你辈子。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未免太过孤独－－”
“停，别想太多。今年二十八，不会像个十七八孩子样沉浸在由来已久错误历史中，不受人摆布，也不会受自己负面情绪摆布。倒是你－－”
王薄州很淡地笑下：“听说你Omega又离家出走？”
柯青下子哭丧着脸：“说到这里就委屈，他控诉没有时间陪他。好家伙，997是为什？不是为赚钱给他买鞋买车？自己月月就花两千块，好惨Alpha!”
柯青当晚留宿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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