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州深灰色眼眸在浓长睫毛下近乎光亮,不疾不徐:“慢慢谈。总觉得,他心性不定,小孩儿喜欢,怕只是时兴起,要是标记他,他后来后悔,怎办?跟父亲样吗?”
柯青白他眼:“不是,你光考虑他啊?你总要想想你自己啊!你喜欢总得争取啊!”
“他想走多远,决定要走多远。”
竟是将选择权和停止权完全交给那个人。
好像是恋人,又是父兄。
王薄州讲个小时,凤邱不让他讲,让他回去休息。
王薄州揉揉他头发,捏捏他脑后小揪揪,语气温柔:“不能总来看你,小邱自己要好好学习。”
凤邱如同十年前样得到鼓励,眼睛亮亮地说:“会!”
王薄州走到停车场,车里坐着柯青,低头玩着手机,突然看他眼:“操!你身上有Omega信息素味道!还是--还是甜杏子味儿!有情况啊同志!”
王薄州漫不经心地发动汽车:“挺可爱听话小孩儿。”
脑袋,惩罚小孩儿样:“好闻。”
凤邱就欢欣鼓舞起来,这才想起来:“你今天来白楼有事吗?”
王薄州撑着手肘,手托腮看他,懒洋洋,虽形容冷傲,但看得人心痒难耐:“得半天空,来看看你。”
凤邱下子就醉,甜过劲儿又说:“你这累就不要老是过来。你多睡觉嘛。”
王薄州看着他:“真心话?”
完全包容和退让,浓重爱意掺杂着对小辈怜爱和宽恕,分不清。
柯青看到镜子里王薄州半张脸,分明轮廓冷峻无情,可是唇角微微上扬。
竟然是笑。
柯青也不禁笑起来,好事好事。
“小孩儿?几岁?不会未成年吧?”
王薄州想到凤邱,扯下嘴角:“23。长得小。”
柯青八卦起来,揶揄地看着他:“诶,打算长远发展?不过还没标记吧?上垒嘛?”
王薄州透过镜子警告地看他眼:“别胡说八道。”
柯青纳闷:“不是,别AO看对眼,天雷勾地火,立刻就滚床单、成结、标记条龙,你们还那纯情啊,慢慢谈啊?这得谈到猴年马月去啊?”
凤邱又支支吾吾地说:“唔,可是又确很想见你。”
王薄州抿唇好像莞尔,拍拍凤邱手:“把讲义拿出来,给你讲讲。”
凤邱眨眨眼睛:“哥哥给开小灶啊?”
王薄州拿过他书包,翻出资料摆在桌子上,嗯声,边翻边轻轻地说:“对,偷偷开小灶。”
凤邱被“偷偷”二字甜到晕厥,唇角扬起,恨不得腻在王薄州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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