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心里想，十九岁生日。他被严越明第
次带到床上
时候，也就十九岁。
严越明说：“哥，你是真要做
哥啊？不要说大道理
。女朋友？早就交，多少个，用手指头都数不清。”
严越明看着宋知雨眼睛，眉眼情浓：“哥，你跟女朋友不样。”
宋知雨半敛着眉目，不声不响。严越明完全搞错，他根本不想和他女朋友样，但是也不想不样。
严越明在旁边拉开裤链放水，尿完以后，他把餐巾纸递给宋知雨，小声撒娇：“哥，帮擦擦。”
宋知雨看着手边裸露半勃性器，顶端深红小口微微翕动，沾着点淡黄尿液。
“可以啊。”严越明说。
宋知雨“哦”声。
南谯很开心，又喝半杯，半醉在沙发上，说些稀里糊涂话。
宋知雨手中杯子被严越明截过，放在茶几上。他被严越明托着臀抱起来，进盥洗室。
宋知雨喉咙哽下，声音很轻：“严越明，你要认真地对待女朋友。”
，们是谁？他上楼才发现，只有他、严越明和南谯。
二楼会客厅有整面落地窗。光融化金色内饰，宋知雨被严越明揽着肩膀，看到房间里个个看不分明琥珀色陷阱。他觉得危险，或许踩到某块地板，他就会掉下去。但是他被严越明箍着肩膀，没有逃离机会。
三个人开始喝酒。南谯健谈，但是酒量不好。他已经半醉，衬衫领子里脖颈通红，像是只半熟番茄，还很酸。
他对宋知雨说，哥，可以请你周末去看电影吗？
宋知雨说，什
电影。
严越明看宋知雨没动作，握着他手用纸巾擦干净。
宋知雨又露出那种很茫然无措表情。他好像做错事情。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种针扎似刺痛，痛后是无穷无尽痒。盥洗室灯光破碎地罩在他身上，他雪白皮肤上有明暗影子，好像是某种不可见人疮疤，某种难以治愈疾病表征。
严越明皱眉看他，好像等他先道歉。
宋知雨问：“你什时候生日？”
严越明这才有些高兴起来，觉得宋知雨恢复正常：“再过两个月。”严越明生在五月。春夏相接，生灵叠着生灵生长，死亡在此时不合时宜。这个时间，有是青春，有是日光，有是爱情。数也数不清。
严越明把他放在盥洗台上，有力大腿挤开他合拢膝盖。
“什？”
“你要认真地爱人。”
严越明居高临下看他眼，笑得很大声又很孩子气。他英俊脸因酒精而泛着淡淡红，因为年轻，轮廓虽深刻利落，五官还有种非常讨人喜欢雌雄莫辨精致。他眉毛很浓，有时候会毛茸茸地扎在宋知雨单薄胸口。
他嘴唇很会伤害人。
南谯说，文艺爱情片，猜你喜欢这种。
宋知雨手里拿着玻璃杯，琥珀色液体像切割随意钻石。他下意识地看身边严越明眼。
他问：“严越明，可以去看吗？”
文艺爱情片就是制造幻觉，制造幻觉是为接吻。在他们约定俗成里，文艺爱情片等于接吻。
严越明嘴唇湿润。他唇形很漂亮，唇角天然带笑，色泽干净，诱人亲吻。他现在嘴唇应该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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