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知雨咬着面抬头看他,有些听不懂。
“没事,没事。喝汽水吗?”楚信鸥给他买罐冰雪碧。
两人吃完饭,从长长青色街道走回去。路上行人不多,街道旁居民小院里种植着各色花树,那棵合欢尤其大,远远地吸引着人眼鼻。
“越明是明天就走吧。”楚信鸥问。
“嗯。”
楚信鸥沉稳得体地笑,很像个长辈:“麻烦知雨。”这话却是对宋知雨说。
两人从严越明身旁走过,严越明狭促地拍拍宋知雨臀。他脸色瞬间通红,回过头来恨恨瞪他,严越明依旧恶劣地笑,白牙粲然。
宋知雨带楚信鸥在附近街区转转,路过名人故居,也进去参观下。小洋房前有片翠湖,残荷未开,圆圆荷叶逶迤。早上九点多晨风穿堂而过,拂过宋知雨柔软刘海。
楚信鸥站在他身边,侧过头看他静谧侧脸,清瘦两颊微微有些凹陷,带着清苦气孱弱秀美。他想,如果有以后,他得把宋知雨喂得稍微胖些。
“走吧。”宋知雨侧头,正对上他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去吃点东西。吃面行吗?”
宋知雨出房门时候,楚信鸥刚好从隔壁出来。
宋知雨心里有点慌,他昨天很晚从严越明房里回来,凌晨两三点,楚先生应该睡吧?
楚信鸥也看到他,笑着说:“早上好。今天早上有安排吗?要不要继续看电影?”
宋知雨踌躇下,点点头。
窗帘拉上,放映室里昏暗静谧,只剩下发光荧幕。宋知雨缩在沙发角,离楚信鸥很远。楚信鸥起身倒杯冰咖啡,递给他,“或许你想要点点心?”
“你常和他起出来吃饭吗?”
宋知雨觉得这问题古怪,照实说:“不是,他几乎不会和起出来。”
宋知雨清楚自己身份,寄人篱下身份不明野种,都不知道是严平风流债,还是宋楠亲生子。梅雨枝惯会顾左
面馆也是路边面馆,楚信鸥还没坐下,宋知雨先抽纸巾把桌椅仔细擦遍,“不好意思,有点脏。但是面还不错。如果您想吃本帮菜——”
“不用。”楚信鸥坐下,拿热水冲泡两人份筷子和汤匙,递给宋知雨份。
面很快上来,很家常大排面和黄鱼面,宋知雨吃十五块大排面,把二十五黄鱼面推给楚信鸥。
楚信鸥很难控制住自己总是盯着宋知雨眼睛。他坐在陈旧面馆里,身上只穿浅蓝色短袖,两条细白雪腻胳膊靠在桌子上,执筷子手背泛着青,嘬口,好像会有青梅酸涩。
“很久没来中国,现在男孩儿都像你样吗?”楚信鸥语意婉曲。
宋知雨觉得楚信鸥把他当小孩儿,轻笑着摇摇头。
看完电影后,楚信鸥又提出能不能带他去外面转转,吃点东西。宋知雨答应,带上手机和楚信鸥出去时候,正好碰上晨跑回来严越明。
严越明穿着纯黑运动服,膝盖上缠着护膝,汗淋淋地停下来,把汗湿刘海撩开,露出亮润少年眼眸,看看宋知雨,又看看楚信鸥,笑道:“哥,带楚先生出去吗?”
宋知雨说:“嗯,出去转转。”
严越明抬高下颔,有点孩子气顽劣,笑嘻嘻看着楚信鸥:“楚先生,您会挑时候。知雨考完试,正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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